慕宴時心臟止不住的狂跳,手掌心還有付玉的餘溫。
她去哪兒了?
被宋軼臣抓走?
還是選擇和宋軼臣一起離開他?
慕宴時閃過無數種可怕的念頭。
腳步懸浮,喉嚨發緊,頭皮發麻。
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自持,倉皇的跑到二樓緩台。
急匆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薑璐顫栗了兩下,痛苦的睜開眸子。
入目所及的是跪在地上的慕宴時。
他扯鬆領帶,臉色慘白,青筋暴起的額頭滾落的汗珠砸在手背上。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慕宴時露出這副慘狀。
前世,每隔幾天,他就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等薑璐撬鎖闖進去,就看到慕宴時抱緊自己,不受控的發抖,麵目扭曲的樣子。
可怕,詭異。
活像是碰了不可說的違禁品。
後來,她偷偷潛入他的工作室,發現診療記錄,知道他患有渴膚症。
發病時隻有觸碰他人的肌膚才能緩解症狀。
那他發病時為什麼不碰她呢?
薑璐沒想到這一層。
隻是理所應當的認為慕宴時把她關在彆墅裡,是因為她能救他。
她是他的藥。
“慕宴時。”
聽到聲音,慕宴時猩紅的眸子才發現角落的薑璐。
“阿玉,阿玉在哪兒!”
他步步逼近薑璐,滿頭冷汗,氣喘不止。
薑璐清楚,他發病了。
他亟需他人的撫摸與安慰。
薑璐心裡陡升出一絲詭異的幸福感。
在慕宴時性命攸關的時刻,陪在他身邊的人,是她。
就像是曆經了層層困難關卡,被硬生生拆散的有情人,終究還是會終成眷屬。
縱然她耍性子離開,選擇其他男人,即使慕宴時被彆的女人迷住雙眼
命運還是會把他們推向彼此。
“慕宴時,有我在,我幫你……”
薑璐的指腹快要觸碰到慕宴時的皮膚時,被他毫不留情的搡開。
“彆碰我,我要付玉,我要我的阿玉,告訴我,宋軼臣把付玉帶到哪裡了,說話啊!”
慕宴時抓住薑璐的肩膀。
胳膊的青筋猙獰恐怖,力道之大快要把薑璐捏碎了。
“慕宴時,我知道你有渴膚症。”
“付玉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就憑你?”
慕宴時嫌惡的甩開薑璐。
慕宴時口乾舌燥,大腦混沌,他不再掩飾內心的惡,掐住薑璐的脖頸,語氣狠厲。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打聽到我的病,你以為,知道我的弱點,就可以拿捏我?”
“你拿什麼和付玉相提並論,我的病,隻有付玉能治!”
薑璐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
即使慕宴時觸碰到她的皮膚,他依舊渾身發冷,雙目猩紅。
薑璐自始至終都不是他的解藥。
支撐著她最後一點驕傲的根基轟然倒塌。
“慕哥哥。”
付玉的聲線虛弱又嬌軟。
慕宴時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確定不是幻聽。
是付玉!
他果斷鬆開薑璐,一把將付玉摟進懷裡。
淡淡的香氣包裹著藥味在鼻尖彌漫。
藥味……
慕宴時警鈴大作,雙手捧起付玉的臉頰,緊張的四處查看。
“你受傷了?宋軼臣那個人渣傷害你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老公的錯,是老公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