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宗辭猛地睜開眼,眼睛被布條蒙住,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老……”
他想要開口叫老婆,但嘴巴裡塞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是誰?
是哪個該死的家夥躲過亞特斯家族的層層安保,對他圖謀不軌!
他們有沒有傷害付玉!
該死!
厲宗辭一心隻想著老婆的安危,四肢越是掙紮,捆綁的繩索係得越緊。
像是把他這條大魚死死綁在砧板上,不得翻身。
該死!
如果逮到這個混蛋,他一定會把他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恍惚間,胸口傳來的冰冷觸感打斷了他的思緒。
接近著,溫熱的皮膚輕輕撫過他的鎖骨。
有人正咬著冰塊,用冰麵劃過他的胸膛。
冰塊融化的水滴彙成一股冰流,緩緩向下,但又因為滾燙的腹肌瞬間蒸發殆儘。
厲宗辭一頓,牙關緊緊咬著圓球。
是老婆。
綁他的人的,是付玉。
就算付玉蒙住他的眼睛,捆住他的四肢。
但空氣中彌漫著的香氣,還有她覺得冷時,倒吸一口涼氣發出的嘶嘶聲,早已暴露了她的身份。
老婆還是低估了他對她的了解程度。
下一次,應該捂住他的鼻子,堵住他的耳朵。
叫他隻能通過皮膚觸感,感知老婆的存在。
“老……婆。”
厲宗辭圇吞的叫著老婆,因為無法念清楚音節,平添了一份黏黏糊糊的病嬌感。
付玉好整以暇的抬眸,吐掉冰塊。
貼在他的耳邊,冷聲回複“誰是你老婆?你個滿口謊言,卑劣至極的罪犯。”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必須嘗點苦頭,才能讓你老實。”
銀針精準的刺入厲宗辭的小腹。
厲宗辭微微弓身,氣血不由自主的往小腹湧。
他想要。
好想要。
對,他是卑劣的人渣,是虛偽的騙子,是道貌岸然的上位者。
他想要徹底占有付玉的身心。
如果不是因為付玉怕疼,身子骨太弱不能行房事。
他真想付玉的病一輩子都好不了。
這樣,他就可以借故永遠抱著她不鬆手。
除了他的懷抱,付玉哪裡都去不了。
他要做她的拐杖,她此生唯一的依靠。
厲宗辭掙紮著貼近付玉的臉龐,像是野獸一下下蹭著付玉。
通過這片刻的溫涼緩解身體上如同灼燒一般的痛。
高挺的鼻梁戳在微微有些肉感的臉頰。
灼熱的氣息噴在付玉皮膚的瞬間,被她果斷避開。
“老……婆……”
如果有尾巴的話,現在的厲宗辭尾巴大概都要搖上了天。
恨不得用尾巴將身前的女人狠狠禁錮在跟前。
她綁著他,他亦捆著她。
誰也沒辦法分開他們。
「宿主,你還是不要再折磨厲宗辭了,我感覺再過一會兒,他就要急火攻心,吐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