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阿蒙。
從眉山出發,我沿成渝鐵路一路向東,穿越一片片稻田、廠房與丘陵,走進這座被川渝大動脈夾持、卻始終擁有自己獨立脈搏的城市——資陽。
在地圖上,它常被誤讀為成都的“邊角料”,或重慶的“前站休息地”。可當我真正踏上這片土地,才明白:資陽不是夾縫中的附屬品,而是一口田地中的堅果核——小而硬,薄卻香。
這裡既有千年石刻藏於山林,也有新興工業拔地而起;既有鄉野裡的質樸人情,也有中軸城市的未來謀劃。它不像眉山那樣書卷氣濃,也不像綿陽那樣科技閃耀,它是“把苦活乾好,把話說輕”的那種城市。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四川中部偏東的緩坡地帶、臨近天府國際機場南緣輕輕落筆,寫下:
“第146站:資陽。她是不會主動發聲的土地,
卻在田埂、石林、校舍與廠房間,把日子寫得鏗鏘而真實。”
一、安嶽石刻:山中萬佛,歲月沉語
我第一站去了安嶽。
這是資陽最具曆史分量的地方,一座因石刻藝術而聞名的小縣。沿著斜坡進入圓覺洞景區,石壁上密布著精細佛像:慈眉善目,千姿百態,歲月在其身上撒下了斑駁的光。
一位守碑老漢看我駐足,主動走來開口:“你看這尊普賢騎象,千年不倒,是這裡的主心骨。”
我問:“你們年輕人還來看這些石頭嗎?”
他歎口氣,說:“看得少了。但石頭不怕寂寞,它等得起。”
我摸了摸一尊風蝕嚴重的石佛,感覺它像是在向我低聲念經,語言聽不懂,但節奏我明白。
我寫下:
“安嶽石刻不是‘文物’,是沉默的靈魂圖譜。
它們不是曆史的陳列品,而是時間留下來的長篇小說——
你不必讀全,卻不該略過。”
二、臨空新城:未來在田埂之上崛起
第二天,我驅車前往臨空經濟區。
這裡是資陽近年來發展最迅猛的板塊之一,大片嶄新的廠區、物流港、科研樓拔地而起,配套地鐵已經規劃延伸到成都天府國際機場,交通、電力、人才政策早已對接。
我站在遠處望著一棟棟玻璃樓,它們像是不願打擾田野的“安靜建築”。
一位本地年輕人騎著共享單車經過,背著文件袋。他是資陽返鄉創業的一名新型農產品電商。
我問他:“你覺得這城市有沒有未來?”
他回頭笑了一句:“這裡的土有點厚,種什麼都能長出來。”
我寫下:
“資陽的未來不是‘造夢’,而是‘務實’;
她不會用概念迷人,隻會在彆人不注意的時候,
把一塊磚穩穩地壓進現實。”
三、資陽中學:低調育人,高調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