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打過老虎,但彆把他比作武鬆好嗎!
算了,不糾結這些了。
吳巨和開陽公主對視一眼,同時策馬,衝下山坡,直奔那豹子而去。
"那就試試!"
豹子見到又有兩人逼近,急忙閃避。
吳巨和開陽公主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豹子暗自咒罵,隨即被迫扭轉方向繼續奔跑。
此時,年長的朝臣如蒙驁、王齕、嬴勵等人都漸漸停了下來,累得氣喘籲籲。
"年紀大了,年輕時就算步行,也能將其製服。"王齕感慨道。
蒙驁看了他一眼:"我發現你真是改不了愛吹噓的毛病。"
"胡說什麼,我年輕時真的捕獲過一頭豹子。那是在長平之戰前,行軍途中遇見的,當時我和白起他們分食了它,怎麼會假?"王齕這次激動得瞪大眼睛。
見王齕說得有模有樣,蒙驁沒再開口。
嬴勵不理睬這兩個老頭的爭論,策馬上坡,來到子楚身旁。
兩人望向遠方,隻見一道黃黑相間的閃電在草原上疾馳,正是那頭豹子,而吳巨和開陽公主一黑一紅兩騎在其兩側緊追不舍,猶如在紙上分彆用墨水和朱砂勾勒出的兩條線。
他們的默契仿佛快要溢出來了……
"多麼般配啊,簡直是天作之合!"嬴勵感歎道。
這次子楚也點頭表示讚同。
"大王,上次我說的事您考慮得如何了?"嬴勵問道,顯然指的是賜婚開陽公主與吳巨之事。
"還在猶豫。"子楚一聽此事就歎了口氣。
他猶豫的原因有兩個。
首先,子楚深知在嬴勵心中,所謂的天作之合隻是次要的。他太了解嬴勵這個人了,人情練達,執掌宗族,又在官場曆練多年,做任何事都有政治考量。
嬴勵有意撮合吳巨與開陽公主的婚事,倒並非單純因為開陽公主對吳巨傾心,而是嬴勵深知吳巨的重要性,希望通過聯姻穩固與秦國及宗室的關係。如今這提議恰似雪中送炭,以開陽公主為紐帶再合適不過。
雖不能說此舉全然功利,但凡涉及政治,總免不了幾分複雜。
子楚雖不願將開陽公主的婚姻牽扯進政治,但若公主本人鐘情於吳巨,此問題便自然化解。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新的困擾:按照慣例,公主下嫁應為正室,彰顯王室尊貴。但吳巨的正室無疑是呂凝,若按此規矩行事,呂凝勢必被取代,呂不韋會答應嗎?若是呂不韋心生不滿,這聯姻便無益反害。
況且,呂凝先一步與吳巨相知相愛,子楚視她如己出,若其退位,子楚自己也難以心安。
“真是棘手。”子楚皺眉歎息,“你怎麼出這樣的難題給我?”
嬴勵輕咳一聲,乾笑著應答。
“不如先把吳巨喚來談談吧,我們之前的想法都是單方麵的,還是先聽聽他的意見。”子楚提議。
“好,我這就去安排。”嬴勵點頭同意。
兩人不再討論此事,子楚指向草原上的一紅一黑兩人,笑道:“咱們打個賭,你覺得他們能獵到豹子嗎?”
“大王賭什麼?”嬴勵問。
“我賭能。”子楚回答。
“那我隻好賭不能了。”嬴勵攤手回應,心中卻認為以吳巨的能力,捕殺豹子應是輕而易舉。
笑聲中,豹子漸漸體力不支,身上多處受傷,而吳巨與開陽公主策馬緊追。
最終,在一處窪地,吳巨與開陽公主左右夾擊,同時拉弓射箭。
兩箭齊發,精準命中豹頭,鮮血四濺。
豹子哀嚎倒地,頓時引得丘陵上的朝臣發出陣陣喝彩,這配合堪稱天衣無縫。
吳巨勒住韁繩,望向開陽公主,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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