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醒仁與海蘭格帶著海清和小姬子到達普仁醫院門口時,那裡的修女瑪麗女士已然等在這裡,見到他們到來麵上並顯出不悅之色。李醒仁見麵致歉說:“瑪麗女士十分抱歉昨天有事耽誤了,還請你見諒。”
瑪麗女士隻是說:”請跟我走吧。”說著把他們帶到後麵的住院部,指著那些受外傷的士兵說:“你每天隻要負責給他們量體溫換藥就可以了。”
海清擺手說:“瑪麗修女我不是來做護士的我是來做大夫的。”
瑪麗修女愣了一下說:“你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看你也是中國傳統的女性見不得血腥,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海清堅決地說:“難道學大夫還要經過考驗嗎?”
瑪麗修女說:“當然要看你的膽識和手指的柔韌度了,現在我就要測試你。”說著就先把他們帶到醫院最後麵昏暗的太平間。
打開裡麵的門就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裡麵放著一個死去的傷兵上半身赤裸著,右胸口已然爛的血肉模糊,看樣子是傷口感染致死的。瑪麗遞給海清一個口罩和一雙膠皮手套說:“這名北洋士兵前胸隻是輕微的傷口感染,隻是被軍醫耽誤了治療送到這裡胸腔已經爛透了,現在你把他裝入裹屍袋送他上路吧。”
瑪麗示意三人退出門外把海清留在裡麵,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海清推開了太平間的房門,在外麵大吐特吐。小姬子走上前拿過一個手帕為她擦嘴對她說:“你要是覺得受不了就放棄吧,我在北苑隻是隨便說說的。”
海清挺起頭說:“北苑決戰以後我在救治那些傷員時,看到他們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去時,我也發誓要作為一名醫生拯救更多的人,要知道我是姐妹中性格最堅強的。”
瑪麗修女隻是說:“對你的測試還沒有完結,跟我走吧。”說完竟把他們帶到廚房,現在的大師傅還沒有做午飯,隻是先把買來的豬肉和蔬菜放在那裡。瑪麗指著其中兩塊帶皮的豬肉說:“請把這兩塊豬肉用針線縫合起來。”說著拿過彎鉤的針線。
沒有任何人的指導海清很快地就把兩塊豬肉縫在一起,針線的深淺和間距都是恰到好處,連瑪麗修女都現出讚許的麵容。小姬子好奇地問:“你的手藝是和誰學的。”
海清的回答幾乎讓三人驚掉下巴:“我是看著小苟子受傷的肚皮學得。”
瑪麗修女說:“海清你已經具備了做大夫的基本資質,歡迎你加入普仁醫院。”要是換了海紅她非得高興地尖叫,海清隻是淡淡一笑。
李醒仁怕海清在醫院受委屈,拿出一張一百大洋的銀票交給瑪麗修女說:“這是我和海格格捐助你們醫院的,希望你們幫助更多的人。”
瑪麗修女接過銀票深深向二人鞠了一躬說:“我代表主感謝你們親愛的孩子們,願你們身體健康。阿門。”
海蘭格對於海清叮囑的話昨晚已經說完了,於是拉著李醒仁的手說:“讓他倆單獨說一說悄悄話吧。”說完三人就走開了。沒成想小姬子沒有兩分鐘就走了出來,李醒仁便問他:“你們都說了什麼?”
小姬子隻是說:“我已經把她當媳婦了,已經把我上個月的津貼都交給她了。”
海蘭格聽了很是歡喜說:“這才是顧家的好男人,我把海清許配給你是作對了。”
於是三人走出了醫院,小姬子獨自回北苑去了,他們二人也騎著自行車回到曉嵐彆居。還沒有進門就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外麵,二人頓時覺得又是那個大人物到訪要嘛就有大事發生,他們隻是對望了一下隨即立好自行車走進曉嵐彆居。
隻見大廳裡小猴子和海紅這在給兩名身穿和服的日本人斟茶,仔細一看原來是多日不見的日本伊賀派高手武內道一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等候在那裡。
武內道一一臉嚴肅出於禮貌還是向海蘭格深深鞠躬說:“見過海格格見過李警官。”隨即與李醒仁握手,而後向李醒仁介紹這位是日本高鬆商行的董事長大島太郎先生。
隻見這位大島先生方臉中等身材型油亮的頭發,穿著灰白相間魚龍圖案奢華的和服,眼神中沒有以前他見過日本商人的狡黠,看起來很是有修養在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大島一郎也站起來熱情地與李醒仁握手並躬身向海蘭格致意,李醒仁握著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手上沒有握刀槍的繭子,也沒有內功修為看樣子他是一位玩陰謀的家夥,這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李醒仁就等著他出招那。
李醒仁客氣地說:“大島先生來這裡是想買古董那還是和我談生意來了。”
沒等大島太郎說話那邊的武內道一一甩衣袖說道:“我們今天上門是給你們警告的,高鬆商行是大日本最具有影響力的企業之一經營著很多產業,上個月高鬆商行在北京開了幾家五金、食品店,沒想到你們玉皇閣內堂的小無賴上門就來收我們的保護費,我們決絕交付他們就派人堵住我們商店的門口,讓我們做不成生意,找到巡警他們都躲著你們小流氓走,可見你們才是社會的毒瘤,我本來想殺死他們又覺得太不值得,聽說那些小無賴聽從你的派遣是以找你來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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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醒仁冷冷一笑說:“你和我都算熟識了本來我應當給你麵子,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來中國做生意,就要按照中國人訂的法則做生意。你們的保護費一定要交的那些外國人也是一樣,隻有一樣例外那就是教會醫院。”
武內道一聽了很是生氣說:“難道你就非要用武力解決這件事嗎?”
李醒仁說:“我們的法則是不會變的,你們交了錢保你們平安不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武內道一大怒說:“這簡直就是對我們大和民族的侮辱,我們就在武功上論高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