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騷操作乾分揀,真屈才了。”
“旗哥你乾這一行乾了多久了?”
“就比你早來一天。”
“那你以前是做啥的哦?”
“開網約車,前幾天查的嚴,這幾天慢慢鬆下來了,所以我也沒打算再乾這個。”
“那還好。”小胖鬆了口氣:“我還怕你這麼一搞,那幾個中介不讓你跟著他們乾活了。”
我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麼。
路過他住處的路口時,我準備把他放下,結果他非要拿著他為數不多的工資請我吃飯,我推辭了一陣沒拗過,最後就找了一家學校附近的乾鍋店,這種店兩個人不喝酒猴急白臉吃一頓也就一百塊左右。
小胖大學時的專業是程序編程和軟件開發,俗稱程序員,不過畢業幾個月了,他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現在你們這個行業競爭這麼激烈?”
“太激烈了,不是一般的激烈。”小胖說道:“剛開始報這個學校就是家裡頭說以後出來當程序員工作穩定,工資也高點!結果四年學出來基本所有的大公司都是碩士學曆起步,我這種大學生就尷尬了。”
“那你會做軟件這些不?”
“肯定會啊,這是我的專業!”小胖傲氣的說道:“我感覺我的技術不比那些碩士生差,隻不過就是學曆差了點。”說到這他又唉聲歎氣:“再找不到工作我打算回去考研了,要不然總這麼耗著也不是個辦法。”
“加油。”
……
九月中旬,山城終於迎來了立秋後的第一場雨,城市裡氣溫依舊炎熱,秋老虎肆虐下,大家身上仍舊穿著寬鬆的夏裝。
我驅車從主城回到鎮上,沒有通知任何人我要回家。
我想看看家裡平時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不過拿鑰匙推開門,客廳裡並沒有人在打麻將,臥室也沒有見到人,看樣子楊曉芬應該是推著我爸出去做康複運動了。
我拿出手機給楊曉芬打了一通電話,問明地點以後,便出門往那邊趕了過去。
我爸的情況又比上次回來時強了一些,語言能力雖然沒有多大提升,但已經能夠在人的攙扶下像個瘸了腿的病人一樣走路,比起前陣子站一會兒就顫顫巍巍要摔倒的情況好了不少。
以往每次我回家,我爸都久違的高興,這一次趁著楊曉芬去上廁所,他忽然拉著我的手,慚愧的、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我不想聽到的話。
他在跟我道歉。
我在一陣沉默後說道:“爸,張揚是你兒子,我也是你兒,就算沒有他,你出了事情難道我一個人就不管了嗎?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說了,我不愛聽。”
原來他知道自己住院的時候治病的錢基本都是我在外麵借的,對於因此給我帶來的經濟壓力,他從知道以來一直非常內疚。
這時楊曉芬從廁所裡出來,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我和我爸的談話,我感覺她好像有話想跟我說,但是當著我爸又不好講似的。
回到家裡,她果然找機會單獨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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