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原本是開玩笑,但鄭雪卻一點也沒有笑,反而冷靜的的說道:“他從來沒有認可過你,這能算差一點嗎?這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她認真的話語,讓我感到無地自容。
不過緊跟著她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但其實他是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的,在我上大學以後就知道了。”
我有點傻眼,然後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我們同居……我們住在一起以後?”
“準確的說是在那之前。”鄭雪平淡的說道:“因為知道這件事發生過後,我們就決裂了。”
“他跟你決裂?”
“錯。”鄭雪看了我一眼,語氣複雜的道:“是我跟他還有我媽媽決裂。”
鄭雪回國以後從來不在我麵前提及當年那些往事,無論是在喝酒前還是酒後,但今天的她卻罕見的主動把這些事情講了出來。
這算是徹底的釋然嗎?還是有彆的原因?
我一陣沉默,勉強笑了笑:“那你爸媽肯定恨透了我吧?”
“談不上恨,隻是覺得女兒白養了,愚蠢,固執。”
我如鯁在喉,這句話比她說她爸恨透了我還要讓人覺得無力。
不知不覺,南濱路上的行人已越來越少。
鄭雪停下腳步,對我說道:“送我回去吧……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坐過你的車。”
我複雜的點點頭,她的話讓我更加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因為我想到一件往事。
我記得有一次我騎摩托去接她下班,結果途中突然下起了暴雨,周圍剛好沒有任何能躲雨的地方,傾盆的大雨瞬間就把我們兩個澆得渾身濕透,鄭雪坐在後排緊緊抱著我,不僅沒有一點怨言,反而笑嘻嘻的耍水。
而我那個時候真的就心安理得的覺得買不買車都一樣,反正鄭雪也願意跟著我一起淋雨,我甚至還逆天的覺得自己牛逼,這都有女人願意跟著我。
以至於她回來之後提出想存錢買個二手車,我還嫌她是在花冤枉錢,厚顏無恥的說不如把這錢拿出去吃喝玩樂了。
我把車子從停車位開過來,鄭雪在車門外站了片刻,最後還是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
“什麼時候買的車?”
“你說這個嗎?這是我爸的車,去年他得了腦溢血,我就一直在開,我隻有一個電瓶車。”
“以前那個摩托去哪了?”
“我有次交不起房租,讓我給賣了,然後就買了那個電瓶車,後麵才開始送外賣的……”我打開手機導航:“你家住哪兒?”
“玫瑰園。”
“你住在玫瑰園!”
我先是覺得吃驚,緊跟著又是一陣釋然。
玫瑰園是重慶唯一一個純獨棟彆墅性質的小區樓盤,裡麵的每套房子價格至少都在八位數,但是以鄭雪的出身,住在這樣的地方也很正常。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認識了我,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住進那種月租幾百塊,冬天鬨老鼠,夏天又鬨蟑螂的房子裡。
心情複雜的在地圖上搜索出目的地,我囑咐鄭雪係好安全帶,然後啟動車子朝著目的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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