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機場沒有見到李思雨,打電話也沒人接,這一情況把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她的電話很快就回了過來,告訴我她隻是去洗手間了,我立刻跑過去在門口等。
不久,她從機場的洗手間出來,臉上全是冰冷的水珠,當看到她安然無恙的時候,我才略鬆了一口氣。
“你乾嘛去了?”
“洗了個冷水臉。”李思雨看著我,抿了抿嘴唇,有些慚愧的說道:“對不起,我是不希望你擔心才沒跟你說的,我想的是上午過來,晚上就回去。”
“沒事。”我快步上前,用力的抱了她一下,說道:“我跟你一塊兒找你弟弟。”
“好。”
……
儘管昨晚公安機關已經定位出了一個具體的坐標,但那畢竟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當我們趕到那個標點的時候已經是今天的中午,這十幾個小時過去,沒人知道李東是否還在原地沒有離開。
坐標顯示的地址是一家普通的酒店,我們到了之後立刻跟前台的經理表明了情況,我猜可能是當地的公安機關做過這方麵的宣傳工作,經理在看過我們的身份證過後,倒是十分熱心的去幫我們查了一下有沒有叫李東的在這裡住宿,還真讓他給查到了。
李東是前天深夜的時候住進來的,昨天和前天他都住在這家酒店,但可惜的是我們來晚了一步,今天早晨天還沒亮,李東就已經退房離開。
“他一定是出境了,全都怪我,我昨天晚上就想著過來的,為什麼非要等到今天才來?”李思雨十分自責。
“就算你昨天來了也沒用,我感覺你弟這個人性格很倔,他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向前台詢問道:“美女,今天一直是你在值班嗎?”
“是的。”
“那他退房的時候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這兩天你有見到他和什麼人一起過嗎?”
前台起初可能是害怕擔責任,聽完我的問題一直皺著眉頭不吭聲,在李思雨的哀求和經理的幫襯之下,她才總算是說道:“我昨天上午的時候看到他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在大廳裡抽煙,之後就沒看見他和誰有過接觸了,今早退房的時候也是他一個人。”
“能給我們看下監控嗎?”
這事兒前台自然做不了主,轉頭看向旁邊的經理。
經理看李思雨這麼著急,便提議道:“我覺得你們要不然還是先報警吧,有警方的介入之後我才敢給你們看監控,不然後麵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酒店也好有個說法。”
事實上從確認李東在這裡入住過以後,我就已經打電話報了警,現在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不久,兩名警官走進酒店,十分嚴肅的看了看的大廳裡的人,問:“你們誰報的警?”
“我報的。”我走上前,簡略的將情況再說了一遍。
在警方的幫助下,我們看到了酒店的視頻監控,監控裡李東一共出現了三次,主要的一次就是他和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在大廳抽煙,交談了大概一兩分鐘。
這個中年男人皮膚很黑,留著板寸頭,脖子上依稀紋了一隻蠍子,耳朵上還戴著一個碩大的耳環,相貌特征十分明顯。
警察一看到這人就皺起眉頭,我不由得問道:“警察同誌,這個人是你們本地的罪犯嗎?”
“不是罪犯。”警察瞥了我一眼道:“這個人外號叫蠍子,是我們這裡的一個社會閒散人員,從去年開始一直有人舉報他帶人偷渡出入境,但是沒有抓到過現行,他也沒有任何前科,所以就不能貿然下結論。”
“那我現在報警,這個人想拐帶我弟弟出境!”李思雨的呼吸有些急促,急急的說道:“警察同誌我求求你們了,我隻有這一個弟弟,請你們一定要把他留在國內!”
警察擺了擺手,在檢查完李東住過的房間無果後,隨即先讓我們跟他們一起回了所裡,在所裡,他們又通過經偵技術定位了一下李東的手機號,結果卻顯示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個垃圾桶裡,很明顯李東是把卡給扔了。
警察又從係統裡找到了這個蠍子的個人資料,我在一旁看到電腦上赫然顯示著:馬榮軍,1976年8月22日生,傣族,小學文化,無業,外號蠍子,戶籍雲南省西雙版納自治州猛蠟縣猛捧鎮xx村xx組,4次被群眾舉報帶人偷越邊境線,無犯罪前科。
警察通過這上麵記錄的手機號定位了一下ip,結果顯示這個人竟然就在派出所附近活動,此刻他的直線位置距離這裡隻有不到五百米,在一家小飯館裡。
因為有家屬報警,又有監控視頻為憑據,警方立刻采取了措施,我們原本想跟著一起過去,但隻被要求在所裡等候。
好在不久之後這個外號叫蠍子的人就被帶了回來,他的模樣和打扮跟出現在酒店大廳監控裡的時候一模一樣,連衣服都沒換。
“你把我弟弟弄到哪裡去了?!”李思雨徹底繃不住了,憤怒的衝上前去,歇斯底裡的道:“他還隻是個學生,你做這樣的事情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見她的情緒有要失控的樣子,連忙上前安撫,但是根本不起作用,李思雨對這個人充滿了敵意。
他本人倒是顯得很平常,反正就是裝傻充愣,當被警方問及他為什麼會和李東一起出現在監控視頻當中的時候,馬榮軍說:“那個年輕人就是問我邊境咋個走,我從小到大在這個地方生活噶,就給他說了,然後他給了我兩百塊錢,其他的我真的就不曉得了。”
說完他還真的從兜裡掏了二百塊錢出來,一臉無辜的說:“兩百塊錢就在這,你們看噶,他給我的。”
雖然他說的一臉無辜,但我和李思雨,包括警方在內所有人全都不相信他的話,這事情擺明了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
可是由於沒有什麼其他直接證據,警方並不能把這個人怎麼樣。
而他估計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顯得有恃無恐,在所裡耽擱了一個小時之後,警方便不得不把他放走。
走之前,他還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我和李思雨,悠閒地哼著小曲兒,然後才搖著頭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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