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的水晶燈突然劇烈搖晃,吊墜如雨滴般墜落。床上的男女瞬間分開,男人滾到床底時已握著手槍,保險栓哢嗒輕響。女人單腿套著牛仔褲,匕首從枕頭下滑入掌心,刀刃映出她素顏下泛青的眼尾——那是連續熬夜出千的痕跡。
“誰?”女人聲音發顫,卻精準踢翻床頭櫃擋住門縫。男人槍管掃過窗簾縫隙,食指扣住扳機:“出來!”
天花板傳來指甲刮擦聲,像是有人用利爪在牆紙下爬行。“你們好快活在我鄂三姐的場子出老千……”沙啞的詭異的女聲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你們是活得嫌命長了吧。”
老千男瞳孔驟縮,一股沒來由的冷氣直衝腦門。他們在奧島各地的賭場都出過千,用灌鉛骰子、藏牌袖套等手段屢屢得手,從未失過手。可這次,心裡卻莫名發怵,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女人匕首脫手擲出,鄂三姐偏頭躲過,刀刃卻釘入她右耳——那耳朵竟像鵝羽般軟塌塌垂下,露出耳後細密的絨毛。老千男趁機開槍,子彈擦過她顴骨,卻在皮膚上犁出一道金色血痕。
“找死!”鄂三姐叫著撲來,雙掌拍出時指尖已長出青灰色的蹼。老千女就地打滾抓起台燈砸去,玻璃碎片劃過鄂三姐臉頰,竟綻開一片雪白羽毛。男人抓住機會拽住窗簾,整麵遮光布轟然墜落,暴雨傾盆的光線中,鵝妖背後隱約浮現出巨大的禽類陰影。
“媚娘先走!”老千男踢開落地窗,反手甩出三枚硬幣。鄂三姐揮手劈開硬幣,卻見女老千已順著雨水打滑的陽台欄杆滑到二樓。
男老千轉身從床下找出一個箱子,猛地扔向鄂三姐,六枚鋼環已在腕間連成連環護臂。
“嘗嘗通臂拳的滋味!”他暴喝一聲,左臂如靈蛇般探出,鋼環帶起銳利的破風聲。鵝妖揮爪相迎,卻見鋼環擦過她掌心絨毛的瞬間,竟騰起青色火焰。
原來鋼環上還刻有咒文小字,男老千嘿嘿一笑,想不到吧,我這鋼環是還有破妖能力。
第一拳從麵門砸下,鄂三姐踉蹌後退,通臂拳直接砸斷房間的書桌。還未反應過,第二拳從右到左打橫掃過來,鄂三姐再次閃避,同時準備衝上前去,哪知第二拳後就緊跟著第三拳。
鄂三姐被第三拳直接砸中,整個人直接被打飛,連房間的牆壁都被撞穿。
女老千踩著濕滑的欄杆向下滑,幾個身形已經從這個酒店的二樓去到另一個酒店的房間陽台上,房間裡傳來男女喘息聲。
女老千想都不想就撞開房門,房間中的男女正在運動,被她這個突然衝進來的女人,驚呆在場,動作也停了。女老千很自然地抓起床上散亂的女人外套穿在身上,指尖劃過床頭櫃的香檳杯,把男人的錢包弄到手,忽然扭頭衝目瞪口呆的男人浪笑:“這姿勢……人家很難感覺到什麼嘛。”
話音未落,她已躍出陽台。暴雨打濕的發絲貼在臉上,她沿著消防管道滑到地麵,高跟鞋給扔到一邊,穿上從剛才房間裡摸到的男人的運動鞋,迅速在積水裡踩出啪嗒聲,順勢就轉彎跑進小巷,往遠處就大步流星地小跑。
“呼——”頭頂突然響起振翅聲。女人抬頭,“砰!”女人眼前一黑,後腦勺撞上磚牆,頓時不省人事。
男老千把鄂三姐鵝妖)打進旁邊的房間,他認為對方不過如此,於是追入房間裡,但旁邊房間看不到鄂三姐的身形,男老千一邊慢慢走一邊尋找鄂三姐的位置。
突然鄂三姐從後麵襲擊男老千,但男老千是故意讓鄂三姐襲擊他背後,男老千一個轉身橫掃,又把鄂三姐掃了出去,鄂三姐痛苦的哀嚎著,但眼神很快就變得凶惡無比,鄂三姐一躍而起雙爪左右同時打向男老千,男老千冷哼一聲,也同時向前一推,四掌相碰,雙方同時發力,兩者僵在一起。
此時鄂三姐突然冷笑,嘴巴裂到耳根,脖詭異地拉長,然後一口就咬住男老千的手臂。
“哢嚓!”
骨頭碎裂聲像冬夜踩斷枯枝,男老千的慘叫被雨聲吞噬。鄂三姐甩動頭顱,他看見自己的小臂在對方口中如麻花般扭曲,青色毒液順著齒縫滲進傷口,瞬間泛起紫黑血泡。劇痛讓他眼前發黑,卻在失去意識前,反手將藏在袖口的鋼絲纏上鄂三姐脖頸。
“一起下地獄吧!”他嘶吼著勒緊鋼絲,身體後仰用膝蓋抵住對方胸口。鄂三姐發出窒息般的怪叫,雙翅拍打震落滿屋灰塵,利爪在他小腹劃出三道深可見骨的血溝。兩人在碎玻璃中翻滾,鋼絲深深陷入鄂三姐皮肉,卻見她頸間絨毛下透出青色鱗片,金色血液順著鋼絲滴落,將地毯燒出一個個焦洞。
“你以為……”鄂三姐的喙幾乎抵住他咽喉,每說一個字就有血沫噴在他臉上,“憑這點陰招就能殺我?”她突然展翅下壓,男老千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脆響,鋼絲“嘣”地繃斷,彈在臉上割開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啊——!”他被按在碎燈架上,玻璃碴紮進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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