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嘴能咬穿鋼板啊!"王大偉慌忙鬆手後退,光腳踩碎了地上的骨籌。四趾趁機扇起風刃,黑氣裹著鵝毛刮得他工裝褲直冒火星。
"偉哥快跑!"張饒撿起塊帶血的磚頭就扔,磚塊"啪"地砸在四趾褲襠上。鵝妖渾身一僵,寶藍色絲帶都氣成了紫色,轉頭就朝張饒甩出風刃:"找死!"
"媽呀!"張饒連滾帶爬躲到老虎機後麵,潤喉糖項鏈散了一地。王大偉趁機撲上去,雙腿夾住四趾的腰,拳頭雨點般砸在他後背:"還敢咬老子!"
四趾猛地回頭,鵝喙直戳王大偉喉嚨。王大偉伸手去擋,手套瞬間被尖牙刺穿,鮮血滴在四趾舌頭上。四趾突然渾身抽搐,像被澆了滾油似的甩開他,翅膀上的羽毛"噗噗"往下掉。
"他咋了?"李來俊從破桌子底下探出頭,鴨舌帽反戴著像隻歪脖子鳥。隻見四趾的人形漸漸褪去,露出雪白的鵝身,翅膀上還掛著半片藏青唐裝。
王大偉盯著自己流血的手掌,又看看在地上撲騰的大鵝,突然抓起李來俊腳邊的扳手,把血抹在鐵頭上:"賴尿,搭把手!"
兩人按住鵝脖子砸了十幾下,扳手每次落下都迸出火星。四趾的鵝頭漸漸癟下去,眼睛裡的凶光也變成了渾濁的白。張饒踹了腳鵝屁股,見它不動了才敢湊上前:"偉哥,你吃了什麼海鮮,血裡有毒啊?"
"你嘴才有毒。去找件衣服給老子,累死老子了。"王大偉癱坐在地上直喘大氣,光屁股在賭台邊緣蹭出黑印子。李來俊從屍體堆裡翻出件西裝外套,商標還掛著半截——那是剛才被四趾咬死的賭客穿的。
"將就穿吧偉哥。"李來俊憋著笑把衣服遞過去,鴨舌帽簷都快翹到眉毛上。王大偉套上西裝才發現袖子短了半截,胳膊肘卡在袖口外,胸前的紐扣崩得發亮,活像顆塞進小籠包的鹵蛋。
"這衣服碼數有點小..."他拽著衣擺想遮住屁股,卻露出裡麵裹著的白襯衫——那是從另個屍體身上扒的,下擺勉強蓋住自己的大毛腿,活像穿了條超短裙。
張饒看得直拍大腿,潤喉糖項鏈在胸口晃得叮當作響:"偉哥你這造型,能去參加選美了!"
"笑個屁!"王大偉盯著自己流血的手掌愣住。"我想起來了...我爺說我們家世代乾砍頭的,血能鎮邪..."他手臂高高揚起,五指並攏如刀,猛地從上往下劈砍,做出砍頭的淩厲手勢,
“當!”擂台邊的銅鐘震得趙鐵柱耳膜發疼。他癱在小椅子上直喘粗氣,胸前的道袍被八趾的拳頭砸出好幾個窟窿,露出裡麵印著“考試必過”的木劍劍柄。
“師弟!”突然有人拍他肩膀,趙鐵柱嚇得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劉民東正蹲在身後,額角沾著血汙,手裡還拿著半塊碎符牌。
“師兄?你沒死啊?”趙鐵柱盯著他頭上的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劉民東抹了把臉,把帶血的手在道袍上蹭了蹭:“這不是我的血!剛才不裝死,早被那妖怪拍成肉泥了。”
他伸手給趙鐵柱按肩膀,指尖剛碰到肌肉,就聽師弟慘叫一聲:“輕點!疼!”劉民東白了他一眼:“你這樣光躲不打,遲早躲不掉,會被那妖怪耗死的。師傅平常是怎麼教你的?你不能在彆人擅長的領域裡跟人家鬥,你得另開途徑!”
“哎,有道理,那怎麼做?”趙鐵柱揉著紅腫的胳膊,哭喪著臉問。劉民東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找他不擅長的地方下手!看他滿身肌肉,你去跟他拚腦子,比如……”
“當!”休息鐘再次響起。八趾晃著膀子走上擂台,拳頭捏得“哢哢”響,腳上八個腳趾頭跟著不規則的顫動。
趙鐵柱深吸一口氣,突然盤腿坐在擂台上,雙手合十閉起眼睛。
八趾的拳頭停在半空中,愣了半晌才吼道:“你坐地上乾嘛?起來打!”劉民東在台下跳著腳喊:“沒錯!師弟!用你最厲害的那招乾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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