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寧他們又在家中待了兩天,才出發前往部隊。
林子炎駕駛著車,載著爺爺、林父、梁叔和梁爺爺。
而林一寧則帶著林母、林奶奶以及梁母。
考慮到車上皆是老人,他們不敢開得太快,正好可以讓他們看看沿途的風景。
每隔幾個小時,他們就會停下來,讓老人們休息休息,舒展舒展筋骨。
原本隻需三天的路程,他們悠悠哉哉地開了一個星期,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林一寧直接開車來到一處家屬院,她準備先讓兩家老人在此處好好休息一下。
林母看著眼前的房子,滿是疑惑地問道:“寧寧,這裡是?”
林一寧笑著解釋:“娘,這是我朋友的住處,他們家房子多,就借我們先住下,您彆擔心。”
林子炎在一旁打趣道:“小妹,你可真厲害,到哪裡都有朋友!”
林一寧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晚上,林一寧撥通了梁澤城軍隊電話,告知他自己已經到達。
並把當下所住的地址告訴了他,還說暫時先讓兩家人住在這兒,等到結婚的時候再去部隊。
那給大哥也說一下!
梁澤城聽完她安排後說道:“那也行,本來我準備了住招待所,現在有地方住,那就先住著吧!
比招待所舒服一些,雖說離部隊遠點,現在有車也還算方便。”
深夜的家屬院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林一寧被犼桓的小爪子拍醒時,窗外還是一片漆黑。
"寧寧,門外有人。"犼桓的耳朵豎得筆直,"是梁澤城。"
林一寧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了眼床頭的手表——淩晨兩點半。
"這個點?"她揉了揉眼睛,披上外套去開門。
門一開,就見梁澤城抱著膝蓋坐在台階上,聽到動靜猛地回頭。
月光下,他額前的碎發還沾著夜露,作訓服的後背濕了一大片。
"阿城?"林一寧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
梁澤城站起身,眼睛亮得驚人:"知道你們到了,我在宿舍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撓撓頭,"就跟領導請了假跑來了。"
"跑來的?"林一寧倒吸一口涼氣,"部隊離這兒二十多裡地!你在這兒坐了多久?"
梁澤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沒多久...就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林一寧倒吸一口涼氣,手指戳上他的額頭,"梁澤城你是不是傻?大半夜跑二十多裡地,到了還在門口乾坐著?"
"沒事,我急行軍慣了。"他傻笑著,目光貪婪地描摹著她的眉眼,"就是......到的時候發現你們都睡了,舍不得叫門。"
"快進來!"她拽著他的袖子往屋裡拉,"地上多涼啊!"
"你不會敲門嗎?要是凍病了怎麼辦?"
梁澤城突然笑了,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你心疼我。"
這不是疑問句。
林一寧瞪他一眼,轉身往院子裡走:"跟我來。"
走廊儘頭的房間還亮著盞小夜燈。
林一寧推開門,從衣櫃裡翻出套乾淨的睡衣扔給他:"先去洗個熱水澡。"
浴室水聲嘩嘩響起時,犼桓從被窩裡探出頭:"寧寧,他跑得比我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