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會叛族，你們莫非忘了？”
“我當初求你們放過我兒一命，就算是再重的處罰我也認了，可你們呢？一個個正氣凜然，拿著族規還是處死了我兒！嗬嗬…”
“為何會求你們，你們不清楚嗎？我沒有你們一個個嫡子庶子成堆，死一個毫不在乎，我隻有一個兒子，唯一的兒子！否則，我斷然不會求你們饒我兒一命！”
“嗬嗬，你們妻妾子孫成群，卻要我斷子絕孫，好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
“族規，這該死的族規就不應該存在！”
“既已分家分支，憑什麼各支不能選擇自己獨立的活法？還想著用這狗屁族規約束各支，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們想複故齊，莫非就不能容忍想苟活下去的族人？莫非就一定要做到跟你們一般才有活下去的資格？這是何道理？！”
“我已斷子絕孫，複故齊有何用？罷了…多說無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第五言閉眼待戮。
“強詞奪理！冥頑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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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昌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即大喝，站起身來，眾人目光聚集。
“你確可選擇自己一脈的活法，莫非我族選擇平淡活日之人還少嗎？我第五昌，諸位族老可有逼迫定要複故齊？可有殘害他們？！”
“你之子犯的何罪你不清楚嗎？一邊享受著我族給予的富貴，一邊卻做著損害我族崛起之事，甚至事發之際，殘害他支族人，這就是取死之道！”
“如此之人，殺他有何不可？與族規何關？與你脈如何活法何關？”
“另外，作為族長，吾提醒你一句，你可以選擇你之活法，但，你亦不能代表你這一脈中，願意為複故齊而活的人！”
說著，第五昌環視眾人，朗聲道：
“爾等，選擇如何活法，本族長不會管，但，複故齊是祖宗遺訓，就算沒有一個族人去做，本族長也會去做！”
“但不管選擇如何活法，有一條是不用選擇的！也絕不會允許出現！”
“自故齊國破，我田氏族人寧可身隕，也沒有降敵之人，自先祖田氏改姓第五至今從來沒有！先祖壯烈，我族壯烈！”
“至吾等這一代，吾也決不會允許出現背祖叛族之人！”
“這是底線！”
“如今，居然出現背祖叛族之人，還是堂堂族老！可悲，可恨！”
“如此羞恥之事，吾等這一代百年之後，有何麵目麵對九泉之下列祖列宗？有何麵目？”
眾人紛紛低頭。
第五昌停頓片刻，環視一圈，目光落在第五言身上，暗自歎了一口氣，道：
“言弟，你自己上路吧，給你，給族人留個體麵。”
話說完，第五複齊便放下了匕首。
第五言聞言，睜開眼睛，驚訝的看著第五昌，仿佛聽錯了話。
第五昌朝第五淵、第五烈、第五傑、第五折詢問道：“幾位族老，此事，昌就破例決定一次，諸位還請見諒！”
第五傑和第五折自然沒有話說。
第五烈如此剛烈的性子，看了第五言一眼，微微歎氣，隨即點點頭。
第五淵抬頭看了一眼第五昌，仿佛想到了什麼，但沒有做聲，隨即再看看第五言，長歎一聲，猛烈的咳嗽幾聲，瞬間變得更加蒼老。
第五言目光複雜的看著第五昌，隨即笑了，沒有說話，或許是不想說了，他朝第五複齊的匕首指了指，第五複齊看向父親第五昌，在後者點頭後，遞給了第五言。
隨即在眾人的目光下，橫匕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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