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還真是神奇,入口即化。
不消片刻,一股熱流自小腹洶湧而上。
身上的傷口有股酥麻感,特彆是被陸豐刺中的傷口。
而後,安陽的麵容如醉酒一般肉眼可見的變紅,他感覺全身血液仿佛在燃燒,五臟六腑也被點燃,全身滾燙。
滾燙還在加重…
如在烈火中焚燒,身體好似要被燒焦一般,全身骨頭開始劇烈疼痛,他麵容開始扭曲,豆大的汗珠冒起而又立刻被蒸乾…
他全身真氣已完全失控…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片刻…
“啊…”
片刻,滾燙的熱量好似有意識一般,直衝腦頂印堂,腦袋要被破開一般,遠超方才百倍的疼痛讓安陽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安陽有苦難言,他不知道彆的武夫晉級宗師是否也是這般痛苦,他也忘記詢問母親,沒有任何經驗,但他快要受不了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抖動的厲害。
安陽不知道的是,他開天門,晉宗師確實同彆人入宗師不一樣…
當年這真氣功法的前主人劍三,破入宗師也是這般。
歸根結底,是他修習的真氣太過霸道。
能被半步入聖大宗師長孫無垢,與他小師叔張守誠這種高手都臉色大變,慎重言之霸道真氣,豈是說說而已?
否則怎會有劍三無敵天下之資?
又怎會有重傷徐蒼龍,而致其自居天下第二?
“大王!”
已經帶領親衛將繡衣衛全部絞殺的朱邪丹青回過頭聽到安陽的痛苦聲音,頓時焦急萬分。
“不要管孤,去助刺虜!”
安陽竭力大喝,目光卻一直鎖定在前。
片刻的功夫,安刺虜已是甲胄破碎,渾身帶傷,險象逃生。
安刺虜雖非一般九品,憑其異力和狂暴的攻擊讓陸豐不得不小心應對,甚至不要命的打法,著實讓陸豐剛開始有些狼狽…
但宗師畢竟是宗師,絕非未開天門的九品可敵!
若是尋常的九品早就死在陸豐的劍下,安刺虜能堅持這麼久已屬不易,但也僅此而已。
安刺虜大口喘著粗氣。
鮮血滲遍甲胄內的全身衣袍,真氣幾乎枯竭,汗珠彙同血水模糊了原本憨厚此刻有些猙獰的麵容。
反觀陸豐。
他輕微的喘息聲,頭上汗珠浮現,手中青鋒雖劍劍殺意淩然,但觀其攻擊遲緩了不少,就連青鋒劍芒也弱了不少,身上更是有一兩處傷痕…
可見其消耗不少真氣和體力。
一個九品能戰到如此地步,將宗師逼到如此地步,也足夠安刺虜自豪了。
就在陸豐準備一擊必殺完全力竭搖搖欲墜的安刺虜之時,便聽見了安陽痛苦的嘶吼聲以及下令聲…
同時幾柄長刀向他劈來…
陸豐臉色有些難看,暗道一聲晦氣。
他身影一轉,手中青鋒橫拉,兩個護衛瞬間斃命,但隨即而來的便是更多的長刀…
他快速拉開距離。
他已有了退意。
帶來的繡衣衛已全部戰死,最糟糕的是以他宗師的聽覺,遠處急行步伐聲帶起甲胄兵刃碰撞聲,無不說明大批甲士即將趕來。
身為宗師,他很清楚,宗師破千甲隻是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