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安陽看向蒙遠。
“蒙遠,雲州外有兩萬餘武威軍鎮守,內有青陽王城禁衛鎮守,各縣尚有巡防曲,雲州鷹揚軍鎮守雲州確已無太大必要,此戰,也讓孤看到鷹揚軍之戰力!”
“既如此,孤便遂了你的心願,晉雲州鷹揚軍為常備野戰兵馬,另,雲州鷹揚軍其名已不合適,孤賜軍名寧遠!”
蒙遠頓時喜上眉梢,沒想到來中州打了一仗就如願了。
他已經完全忘了麾下折損四千兵馬了,連忙拜道“末將叩謝大王賜軍名!”
安陽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寧遠軍擴軍為四營三曲一萬三千五百人,你之兵馬傷亡四千,餘三千五百餘眾,可擇九千降兵補充滿編!”
蒙遠一聽,麵色雖沉穩,但卻壓不住嘴角勾起的笑容,這是雙喜臨門啊,不僅得了寧遠軍之名成為野戰兵馬,居然還得以擴軍。
他連忙應道“喏!”
對於剩下一萬降卒,安陽打算再新建一軍。
打定主意後,他掃視一圈看向劉寄裕,笑道“寄裕,敗寅去疾兩萬兵馬,你功不可沒!孤欲再建一軍,由你統領!”
擴軍拜將如此突兀而至。
這可不是蒙遠的寧遠軍易名擴編,這是實實在在新增的一軍,且還是如此年輕的劉寄裕做主將!
今日過後,這劉寄裕雖在資曆或地位上低於各軍主將,但卻有資格與各軍主將平起平坐了!
眾將皆睜大眼睛看向劉寄裕,不羨慕那是假的,即便是劉寄裕本人也愣住了。
隻是沒等劉寄裕謝恩,朱邪丹青便嚷嚷道“大王三思!寄裕可是我玄甲軍大將,他若離開,我玄甲軍戰力必將受損。”
“是嗎?”
安陽似笑非笑的看著朱邪丹青,不經意的說道“玄甲軍離了寄裕,戰力受損孤是不信的,但若說離了你丹青,那玄甲軍戰力鐵定受損,孤可是聽說此戰,你很是勇猛!”
朱邪丹青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安陽的弦外之音,咧嘴笑道“當不得大王誇讚,末將這點武力比不得大王勇猛!”
龐元聞言嘴角微抽,其他將校紛紛側目看向朱邪丹青,強忍笑意。
大王是這個意思?這明顯是反話,你朱邪丹青聽不出來?
安陽嘴角直抽抽,不由得罵道
“你這憨貨,活脫脫的滾刀肉!還想與孤裝傻充愣?孤說的是你堂堂主將,為何又身先士卒親臨現場最前線殺敵?”
朱邪丹青不由得嗡聲說道
“蒙將軍,吳將軍和諸位校尉將軍都在戰場廝殺,大王萬金之軀不也身先士卒率騎衝鋒,怎麼到了末將這裡就不行了。”
安陽不由得笑罵道
“你這憨貨一點聰明勁全用在孤身上了,還敢狡辯!孤與諸位弟兄親自拚殺實乃敵眾我寡逼不得已,你玄甲軍一萬六千餘眾對敵兩萬而已,需要你親自上場嗎?”
朱邪丹青嘿嘿一笑,“大王,我們也是敵眾我寡,末將身先士卒不也是為了振奮士氣,速破敵軍馳援大王嘛。”
安陽居然被朱邪丹青反駁的一時詞窮,他隻得手指點了點朱邪丹青,說了一句“好,你朱邪將軍有理,孤說不過,但下不為例!”
朱邪丹青咧嘴一笑,“喏,大王英明,末將遵令。”
這朱邪丹青還真是活脫脫的滾刀肉。
龐元和眾將校不禁相視搖頭,除玄甲軍將校神色如常外,其他將校望向朱邪丹青的目光中,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