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京都·謗木泣血】
京都外的"鐵尺無私"謗木在子夜滲出黑血,粘稠的血珠沿著木紋蜿蜒成蛛網形狀,每道血痕都泛著幽綠熒光。我握緊雙生尺靠近,尺刃與木頭上的符咒共鳴,發出蜂鳴般的震顫。老算盤舉著燈籠跟在身後,燈光映出他眼窩的陰影:"昨夜又有三具謗木滲血,城西百姓說聽見木頭在哭。"
我用尺刃刮下一點血沫,放在鼻尖輕嗅,鐵鏽味中混著沉水香——那是謝府用來防腐的秘藥。謗木突然發出細碎的爆裂聲,血痕組成的符咒竟緩緩轉動,露出底層刻著的"謝"字密紋。遠處更夫的梆子聲突然變調,化作含混不清的嗚咽聲:"雙生滅國......雙生滅國......"
【醜時·謝府老宅·石龜負書】
謝府老宅的枯井在醜時炸開冰麵,水花裹著腐葉噴湧而出,一隻三尺長的石龜馱著龜甲浮出。龜甲上的"雙生滅國"四字被苔蘚覆蓋,縫隙裡嵌著暗紅碎屑——那是人類指甲的碎片。姑母用銀鎖碎片劃破食指,鮮血滴在龜甲中央,裂紋中滲出的黑水在地麵繪出長白山輪廓。
"看這裡。"姑母的銀鎖碎片與龜甲相觸,發出清脆的金石之音,龜甲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初代目用謝太師的指甲血刻下龍脈圖,每道裂紋都是一次貪腐記錄。"她袖口掉下的父親絕筆信被風吹開,"勿信雙生"四字下,隱約可見"共生"二字被刀刻去。
【寅時·長白山·龍脈崩裂】
長白山在寅時發出悶雷般的轟鳴,主峰突然裂開丈寬縫隙,紅色鐵礦脈如沸騰的鮮血噴湧而出,黑色蓮花紋如墨汁擴散,兩者在半空交織成巨大的雙生圖騰。守山軍戶連滾帶爬地奔來,他們的衣袍被黑色花粉染成灰綠,皮膚接觸花粉處正迅速潰爛。
"大人!龍脈在吃人!"一名軍戶撲倒在我腳邊,他後頸的鐵尺刺青被花粉腐蝕得模糊不清,"昨天還有三十個兄弟在采礦,現在隻剩這點......"他攤開手掌,掌心裡是半枚帶血的鐵尺會腰牌。我望向主峰,鐵礦脈與蓮花紋組成的圖騰中,隱約可見父親與謝太師對飲的幻影。
【卯時·皇陵地宮·雙生宿主】
皇陵地宮的冰晶棺槨在卯時發出哢嚓脆響,與我容貌相同的謝家血裔睜開眼,他瞳孔呈純粹的黑色,胸口的蓮花印記如活物般蠕動。初代目的《丈量手劄》無風自動,書頁間飄落母親的安胎藥方,泛黃的紙頁上,"龍骨"一味被朱砂圈住,旁邊批注:"可用謝府血裔胸骨替代"。
"謝明硯,"謝家血裔的聲音像冰水注入血管,"三百年前,我的胚胎被植入謝府,你的胚胎留在鐵尺會,我們的心跳就是龍脈的脈搏。"他指尖劃過冰晶,棺底浮現謝太師的遺書,字跡被蟲蛀得殘缺不全:"鐵尺......蓮花......互為......鏡像......"
【辰時·邊疆·狼首泣血】
邊疆傳來的加急軍報在辰時送達,天狼部義子的狼首刀被包裹在染血的軍旗裡。刀柄刻著的"勿信雙生"四字邊緣滲著黑血,刀鞘內藏著半片密信,信上的蓮花紋與鐵尺紋交疊處,用密火漆蓋著"均田"二字。
"總兵大人被發現時,手裡攥著這把刀,"報信的百戶眼圈通紅,"倭寇大營的中軍帳裡,供著謝府送的鐵尺蓮花旗。"他呈上的地圖上,倭寇巢穴用狼血標成紅色,恰好位於長白山龍脈眼的正南方,如同一滴墜落的血珠。
【巳時·金鑾殿·天道抉擇】
巳時的金鑾殿中,皇帝盯著我掌心的雙生印記,拇指摩挲著禦案上的鎮紙——那是用謝府進貢的和田玉雕刻的蓮花。欽天監的奏疏攤開在龍案,"雙生現世,必生大亂"八字被朱砂圈了又圈。
"謝愛卿,"皇帝突然將奏疏推到我麵前,鎮紙下露出半張謝府密信,"長白山龍脈異動,你可知如何處置?"他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的蓮花紋刺青,與謝家血裔的印記分毫不差。我叩首時,瞥見禦案縫隙裡藏著的《推背圖》殘頁,"鐵尺蓮花,丈量天道"八字被紅筆圈住。
【未時·地宮·血脈交融】
未時正,長白山龍脈眼的地宮深處,我與謝家血裔並肩而立,雙生尺與蓮花刃同時抵住共生體。鐵礦脈的紅光爬上我的左臂,蓮花紋的黑光蔓延至他的右肩,兩種力量在我們相觸的掌心轟然相撞,腦海中炸開無數畫麵:
父親與謝太師在長白山對飲,酒壇上刻著"平衡"二字;母親跪在宗廟前,用銀鎖換下蟲王卵;天狼部義子在倭寇大營微笑,狼首刀插入自己心臟......
"看這共生體,"謝家血裔的蓮花刃沒入我的心口,"它用貪腐喂養正義,用壓迫孕育反抗,你我不過是它的養料。"他的瞳孔裡倒映著共生體中央的胚胎,那是三百年前初代目埋下的雙生種子。
【申時·民心·尺影成雙】
申時三刻,京都午門外聚集著十萬百姓,他們手持鐵尺與蓮花,鐵尺的冷光與蓮花的柔豔交織成海。老叟舉著被謝府強占的土地證,上麵蓋著最新的官府紅印;少女將蓮花插在鐵尺頂端,組成"半尺半蓮"的圖騰,在陽光下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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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站在城樓上,風吹起她鬢角的白發:"你父親曾說,百姓手裡的鋤頭才是最好的鐵尺。"她指向人群,幾個孩童正在用樹枝在地上畫鐵尺與蓮花,旁邊寫著"均田免賦"的稚拙字樣。
【酉時·終局·民心為尺】
酉時的長白山暴雨如注,我將雙生尺刺入共生體心臟,謝家血裔的蓮花刃同時沒入自己心口。鐵礦脈的紅光與蓮花紋的黑光在雨中交融,形成透明的光尺,尺身上浮現出大康千萬百姓的麵容。
"原來......"謝家血裔在我懷中化作熒光,"真正的尺子......在人心裡......"他的狼首刀突然發出龍吟,刀刃上的鐵尺蓮花圖騰終於完整,刀柄刻著新字:"民心為尺"。
共生體轟然崩塌,露出裡麵封存的初代目與謝太師的骸骨,他們手中緊握著半卷《均田免賦詔》,詔書上的血印正是雙生血脈的圖騰。
【戌時·尾聲·天道無常】
戌時的京都,新鑄的"民心尺"立在午門前,碑身空白如鏡,映出百姓往來的身影。我帶著姑母巡視街巷,看見鐵匠鋪在打造新農具,鐵砧上的鐵尺與蓮花圖案交相輝映;茶館裡的說書人敲著醒木,講著鐵尺會與謝府的前世今生。
皇陵地宮中,初代目的手劄最後一頁飄落,上麵用蟲血寫著:"丈量之道,不在尺,在人。"姑母將父親的斷尺與謝太師的蓮花佩放在一起,兩件器物終於拚成完整的天平。
我望向長白山,那裡的雨已經停了,一道彩虹橫跨天際,彩虹的七色光中,鐵尺與蓮花的影子時隱時現。遠處傳來孩童的歌謠:"鐵尺量地,蓮花記畝,均田免賦,百姓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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