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三刻·京都·新律之爭】
乾清宮的鎏金銅鶴香爐飄出柏香,謝明硯身著藏青官服,腰間彆著用貪銀鑄的新帶銙,上麵刻著鐵尺蓮花紋。早朝的銅鐘敲過七下,戶部尚書王鴻儒捧著賬冊上前,象牙笏板邊緣磕得發毛:"啟稟大人,腐正尺熔鑄農具耗銀三萬七千四百兩,若再撥鐵礦粉......"他袖口的織金蟒紋微微顫動,露出底下三瓣蓮暗紋——那是謝府舊部的標記。
"江南送來的鐵尺蓮花錦緞,一匹可換三鬥粟米。"謝明硯將鐵梭子拍在禦案上,梭身映著王鴻儒發白的鬢角,"用錦緞充抵工本,既活了織工,又省了銀錢,何樂不為?"他望向殿外,"民心尺"的影子正爬過丹陛上的海馬浮雕,"再者,邊疆屯田需鐵犁,江南治蟲需鐵網,總不能讓百姓用木犁抗蟲災。"
左都禦史趙貞吉出列:"大人,鐵尺錦緞恐亂了官辦織坊的規矩......"謝明硯抬手打斷:"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去年官辦織坊織了多少布?又有多少布爛在庫房?"他袖口露出青禾的密信,信末畫著沉甸甸的稻穗,"百姓要的是糧食,不是規矩。"
【辰時正·江南·稻熟人心】
太湖東南岸的鐵尺蓮花稻田裡,青禾轉動著鐵製輪椅軸,新上的桐油散發出清香。老算盤背著榆木戥子走在田埂上,戥盤裡的稻粒金黃飽滿:"鐵含量千分之三,和長白山的野稻一個樣。"他用戥杆敲了敲田邊的界石,石麵上"民田"二字被稻穗掩住一半。
"青女史!"陳大郎踩著濕泥跑來,腰間的鐵尺哨子晃得叮當響,"東邊窪地的稻穗長七寸三分!"他捧來的稻穗上,鐵色芒刺已完全褪成銀白,穗尖掛著露珠,映著青禾鬢角的銀簪。青禾摸出鐵尺,刃麵映著陳大郎曬脫的麵皮:"去把老槐樹洞裡的秘檔拿來,今日分糧,讓大夥看看謝府的蟲怎麼啃了我們的糧。"
幾個孩童圍在老槐樹旁,最小的妞兒舉著蟲蛀的黃絹尖叫:"青姑姑,這紙上有蟲蟲!"青禾用鐵尺挑起絹卷,"謝府秘檔"四字下,"漕糧改鹽"的記錄觸目驚心,每筆鹽引量旁都畫著小蓮——那是王承恩的暗號。陳大郎猛地跺腳,濺起的泥點糊在"蓮"字上:"去年俺們繳的漕糧,竟全換成了私鹽!"
【巳時二刻·邊疆·犁定邊疆】
嘉峪關外的鐵尺蓮花村飄著粟米香,伍長蹲在土灶前,用狼首刀削著柳木勺。鍋裡的粟米粥咕嘟冒泡,浮著細小的鐵屑:"李大叔,孩子們說這是"鐵尺星星"。"老人用鐵尺犁的碎片攪了攪粥:"當年鐵尺會屯田,每人每日三錢鐵屑,比大夫開的補鐵散強十倍。"
謝府私兵們排著隊打粥,領頭的青年腕間纏著布條,新刻的鐵尺蓮花疤痕穿過舊刺青。"伍長,"他捧著陶碗,碗底的鐵尺蓮花紋沾著粥湯,"治蟲網真能用貪銀線?"伍長用刀背敲了敲他肩膀:"貪銀吸磁,噬鐵蟲喜光,這道理和老算盤的驗銀戥子一個樣。"
忽然,西北方揚起煙塵。李大叔抄起狼首刀站在村口,卻見商隊掛著鐵尺蓮花旗,駱駝背上的麻袋印著"民豐"二字。"江南織工的回禮!"伍長撕開麻袋,裡麵是疊得整整齊齊的鐵尺蓮花錦緞,每匹布角都繡著治蟲的沉水香葉。
【未時初·京都·尺衡天下】
午門城樓的"民心尺"前,謝明硯接過老婦遞來的菜刀,刀背映著她眼角的皺紋和鬢角的白發。"俺兒子死時,手裡攥著半把尺。"老婦聲音發抖,枯瘦的手指撫過刀麵,"想刻個"冤"字,讓他在底下知道,娘沒忘了他。"
謝明硯握著刀柄頓了頓,轉頭對鐵匠老王頭說:"刻"正"字吧,加道蓮花紋。"老王頭的刻刀在刀刃上落下,鐵屑飛濺在老婦的圍裙上,"正"字右側的蓮花紋與她腕間銀鐲的紋路嚴絲合縫。老婦接過刀,指尖劃過刻痕:"這刀能切菜,也能鎮邪,真好。"
戶部尚書王鴻儒匆匆趕來,附在謝明硯耳邊:"江南鹽商聯名遞了折子,說鐵尺錦緞搶了官辦織坊生意,還......"謝明硯望著兌換農具的長隊,一位老漢正用鐵尺鐮刀割開糧袋,金黃的粟米傾瀉而出:"你去問問那些漢子,是願意穿官辦的綾羅,還是用錦緞換口吃的。"
【申時三刻·太湖·尺證清白】
青禾將謝府秘檔攤開在"民心尺"前的石桌上,老算盤用驗銀戥子量著蟲蛀痕跡:"噬鐵蟲幼蟲從右往左蛀,和去年稻種袋的痕跡一致。"他用戥杆指著"漕糧改鹽"的記錄,"謝府用我們繳的糧換私鹽,再把蟲災推給鐵尺會。"
陳大郎一拳砸在石桌上:"難怪那年鬨饑荒,糧倉裡全是鹽!"織工們圍上來,鐵尺刃麵映著秘檔上的數字,有人悄悄抹淚,有人握緊拳頭。青禾轉動輪椅碾過秘檔,絹頁發出沙沙聲:"他們以為鐵尺隻能殺人,卻忘了,鐵尺也能讓真相顯形。"
忽然,湖麵傳來"嘩啦"的劃槳聲。一艘小船疾馳而來,船頭站著戴鬥笠的中年人,掀開衣襟露出鐵尺會腰牌:"青女史!長白山鐵礦脈有謝府餘黨,他們買通馬匪,想趁秋收劫糧!"青禾的鐵尺蓮花簪突然晃動,簪頭狼首刀斷口處閃過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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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末·邊疆·尺護豐年】
邊疆的鐵尺蓮花稻田裡,伍長帶著私兵們布置貪銀防蟲網,網線在夕陽下泛著銀光。"網眼三寸見方,"他用狼首刀比畫著,"噬鐵蟲喜光,今晚點九堆篝火,每堆火旁罩三張網。"青年們將網線係在木樁上,有人不小心被貪銀線劃破手指,血珠落在網麵上,竟凝成細小的鐵珠。
李大叔將鐵尺犁插在田邊,刀鞘上的"耕"字被磨得發亮:"當年鐵尺會在邊疆,春天種地,秋天護糧,冬天練兵。"他望著天邊的雁群,從腰間摸出個布袋,"這是老算盤寄來的沉水香末,撒在火堆裡,蟲不敢近。"
戌時三刻,第一堆篝火點燃,沉水香混著草木灰的氣味彌漫田野。伍長摸出父親的賬本,在最後一頁寫下:"鐵尺護田,蓮花守邊,腐正之事,始於寸田。"火光中,貪銀網輕輕顫動,遠處的蟲鳴逐漸消失。
【亥時·天下·尺映乾坤】
京都的乾清宮裡,謝明硯對著輿圖皺眉,太湖和邊疆的標記旁分彆插著鐵尺和蓮花小旗。案頭的稻種袋敞著口,稻殼上的"鐵蓮生"三字若隱若現——那是父親用鐵尺刻下的暗號。他摸出青禾的信,信末附了粒稻穗,穗尖的銀芒像極了雙生尺的斷口。
江南的織工們挑著錦緞走在青石板上,沉水香葉縫在布角,防蟲又清香。陳大郎用三匹錦緞換了兩石粟米,粥鍋裡的鐵屑閃著光,妞兒捧著碗笑:"爹,鐵尺星星在粥裡跳舞!"
邊疆的鐵尺蓮花村裡,李大叔教私兵們用鐵尺丈量星空,伍長在牆上畫鐵礦脈圖。駝隊送來京都的《腐正法》修訂本,"民管礦脈"條款下,朱砂批注清晰:"鐵尺量礦,蓮花分銀,取之有度,用之有仁。"青年們圍著火堆,用鐵尺鐮刀削製新的防蟲網樁。
這一夜,謝明硯夢見父親站在長白山巔,斷尺指天,蓮花佩覆地,腳下是蔓延的鐵礦脈和金黃的稻田。夢醒時,案頭的鐵梭子泛著冷光,梭身上的鐵尺蓮花紋裡,隱約映出江南的稻浪、邊疆的篝火,還有京都百姓舉尺丈量月光的剪影。
我握著父親的斷尺站在廊下,更夫的梆子聲穿過街巷,混著遠處的童謠:"鐵尺量倉廩,蓮花滿稻田,腐正得平衡,百姓有豐年。"月光落在"民心尺"上,尺影所及之處,新打的農具閃著光,新收的稻穗垂著首,像初代目鐵尺與蓮花佩在雲端相望,護佑著這來之不易的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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