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三刻·京都虎娃衣冠塚】
京都的民心尺廣場籠罩在青灰色的晨霧中,三百六十盞蓮花燈按北鬥七星陣排列,每盞燈芯都用虎娃血樣混合漠北貪銀砂煉製,在黎明前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幽藍光澤。謝明硯身著素白龍袍,獨自跪在漢白玉衣冠塚前,塚體用漠北鐵尺泉的鉛粉石砌成,表麵凹凸不平,宛如無數把小鐵尺相擁而立。
塚前供桌上擺著虎娃的羊毛繩殘片、半塊鉛粉餅和一本被翻爛的《腐正農書》手稿。謝明硯指尖撫過塚上的銀灰色稻穗,每粒稻種都被百姓用針尖刻過,密密麻麻的"謝"字深淺不一,有些還帶著暗紅斑點——那是刻字時刺破手指留下的血痕。
"陛下,露水重。"司禮監太監試圖遞上披風,卻被謝明硯抬手拒絕。他望著民心尺的影子逐漸被晨光拉長,尺影與蓮花燈的光暈重疊,恍惚看見虎娃蹦跳著跑來,手裡攥著半塊鉛粉餅:"父皇,燈亮了!像星星掉在地上!"幻覺消散時,供桌上的餅屑竟真的排成小尺形狀。
"傳旨,"謝明硯聲音沙啞,"今後每年今日為腐正春耕日,百姓可持鐵尺稻種至民心尺下,換領貪銀肥。"他摸出虎娃的羊毛繩殘片,繩頭稻種已長出三片嫩葉,葉脈呈鐵尺狀,"告訴青女史,虎娃農技課要教孩子們辨認鉛粉蟲,彆讓悲劇重演。"
【卯時初·漠北互市新關】
漠北新互市關的夯土城牆上,伍長的狼首刀在掌心敲出節奏——這是鐵尺衛最新的暗語訓練成果。西域使團的百峰駱駝隊緩緩靠近,為首的駱駝馱著雕花氈帳,帳角繡著褪色的三瓣蓮紋。
"阿史那,彆來無恙?"伍長倚著關隘木門,刀刃挑起對方的麵紗。使團首領阿史那瞳孔驟縮,手按刀柄:"伍大人還是這麼警惕。"他掀開帳簾,露出裡麵的青銅花盆,五株鐵尺稻苗正在鉛粉土裡搖曳,"我王想以三匹汗血寶馬換稻種。"
"換可以,"伍長蹲下身,刀刃撥開稻苗根部,鉛粉中滾出十餘枚蟲蛹,外殼泛著西域特有的孔雀石光澤,"但得先說說,謝府給了你們多少鉛粉,讓你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阿史那身後的衛士突然拔刀,卻見三百鐵尺衛從城牆垛口現身,貪銀弩箭對準駱駝隊,弩身刻著虎娃的羊毛繩圖案。
【辰時正·中原腐正學堂】
中原的腐正學堂傳來朗朗書聲:"鉛粉入田,需伴牛羊糞,比例三七,貪銀為引..."青禾轉動榆木輪椅,軸頭"鐵骨"二字蹭過講台下的鉛粉收納盒。講台上,陳二牛舉著染銀的稻穗,穗尖掛著露珠:"鄉親們看,這稻芒像不像鐵尺?鉛粉蟲見了它,就像老鼠見了貓!"
"先生,"紮羊角辮的女孩舉起虎娃的作業本,"虎娃皇子寫的"鉛粉是壞孩子",是不是說鉛粉不能用?"青禾摸出父親的斷尺,尺麵吸起女孩裙角的鉛粉:"鉛粉不是壞孩子,是迷路的孩子。你們看,"她將鉛粉倒入貪銀爐,爐中騰起淡金色火焰,"貪銀能帶它回家,變成肥料。"
教室後牆的黑板報上,貼著虎娃的畫像——那是陳二牛用貪銀粉畫的,孩子手裡的羊毛繩被風吹動,仿佛在輕輕搖晃。窗外傳來童謠:"虎娃稻,銀線長,腐正官,守四方,貪銀燈,照夜路,鉛粉蟲,不敢藏..."
【巳時二刻·乾清宮朝議】
乾清宮的金磚上散落著稻殼,謝明硯用朱筆圈閱奏疏,筆尖在"虎娃祭典開銷"處停頓,墨跡暈開小片血痕——這是他今日第三次咳血。左都禦史張明遠跪地奏對,朝珠用鐵尺稻穗串成:"陛下,洛陽士紳聚眾鬨事,說虎娃血祭觸怒河神..."
"觸怒河神?"謝明硯的鐵尺拍在禦案上,震落虎娃的《腐正農書》手稿,露出裡麵夾著的鉛粉餅碎屑,"傳朕令:洛陽知府撤職充軍,腐正技科考生接管糧倉。再敢提"河神"二字,就把他們綁到河神廟前,用貪銀戥子量河神的腰圍!"
殿外突然傳來孩童的笑聲,二十餘個京都孩童舉著鐵尺稻穗跑過,穗頭係著虎娃羊毛繩的仿製品。謝明硯望向窗外,見民心尺的影子被陽光分成兩半,一半映著初代目鐵尺會的浮雕,一半映著虎娃抱稻穗的畫像,宛如一條銀線貫穿古今。
【未時初·江南鉛粉紀念館】
江南的鉛粉紀念館內,老算盤戴著老花鏡,用鵝毛蘸著貪銀水擦拭虎娃用過的貪銀爐。爐壁上的指紋清晰可見,其中一枚特彆小,邊緣帶著月牙形缺口——那是虎娃抓周時留下的。
"先生,這是虎娃哥哥的神爐嗎?"紮羊角辮的女孩拽著老算盤的袖口,脖子上掛著用稻穗編的平安繩。老算盤笑著搖頭,從玻璃展櫃中取出虎娃的作業本,翻到最後一頁:"看,虎娃皇子寫的:"今天青姑姑說,鉛粉和貪銀是雙胞胎,隻是一個穿黑衣服,一個穿白衣服。""
女孩似懂非懂,從兜裡掏出自己烤的鉛粉餅,小心放在展櫃裡。餅麵上用芝麻擺著"腐正"二字,其中"正"字少了一橫,變成"止"——卻恰好構成一把小鐵尺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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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三刻·西域狼首王庭】
西域的狼首王庭內,可汗暴怒地砸毀青銅顯微鏡,鏡片碎片割破他的掌心,鮮血滴在虎娃血樣的羊皮卷上。"都是廢物!"他踢翻桌案,案上的鉛粉罐滾出,在地毯上畫出蓮花圖案,"謝府說虎娃血能煉神藥,結果全是騙人的!"
阿史那拾起破碎的顯微鏡筒,筒內還殘留著銀色酶體的痕跡:"大汗息怒,鐵尺會的農技課確實厲害,百姓現在都知道用貪銀拌鉛粉..."可汗突然抽出彎刀,刀刃抵住對方咽喉:"我要的是鐵尺泉的初代目鐵尺!傳我令:征調十萬控弦之士,帶上鉛粉拋石機,我要踏平漠北!"
帳外傳來戰馬嘶鳴,士兵們正在給拋石機裝填鉛粉彈。一個年輕士兵偷偷將半粒鐵尺稻種縫進軍靴——那是他在互市關用羊肉換的,想帶回家鄉貧瘠的土地。
【酉時正·漠北虎娃泉】
漠北的虎娃泉邊,謝明硯跪在泉眼旁,用虎娃的羊毛繩蘸取泉水,清洗初代目鐵尺。泉水不再沸騰,而是凝結成珍珠狀,附在繩頭,宛如一串微型鐵尺。伍長抱著新鑄的貪銀劍鞘走來,鞘麵上刻著虎娃與初代目並肩耕地的圖案。
"陛下,泉眼脈象平穩,"伍長單膝跪地,"貪銀礦脈已與虎娃血稻根係形成共生,現在連西域流民都知道,鉛粉地種銀稻。"謝明硯咳嗽著點頭,望向遠處的鐵尺衛訓練場,士兵們正用虎娃血稻的秸稈練習刺擊,每根秸稈都纏著百姓送的平安繩。
"伍長,"謝明硯撫摸著泉邊新立的石碑,碑麵刻著虎娃的《腐正農書》結語,"當年初代目用鐵尺量地,如今虎娃用血肉育苗...腐正從來不是一人之事。"他將羊毛繩殘片埋入泉眼旁的泥土,繩頭稻種的嫩葉輕輕擺動,仿佛在向他揮手。
【戌時·天下腐正星火】
中原的腐正糧車前,陳二牛向圍攏的百姓展示虎娃血稻的根係:"看這根須,像不像鐵尺會的鐵尺?鉛粉剛滲進土裡,就被吸得乾乾淨淨!"一個瞎眼老漢顫抖著撫摸稻根,渾濁的眼中流出淚水:"小皇子的血,真能救人..."
漠北的互市關上,伍長將一袋袋虎娃血稻種分給西域流民,流民們跪地親吻土地。一個少年舉起仿製的羊毛繩,繩頭係著普通稻種:"伍大人,我要把種子埋在媽媽的墳前,她餓死前說想吃白米飯..."
京都的虎娃祭典達到高潮,謝明硯點燃主燈,青焰衝天而起,在民心尺上投射出虎娃與初代目握手的光影。青禾轉動輪椅來到他身邊,遞上虎娃的最後一篇作文:"陛下,孩子的結語寫得真好。"
羊皮紙上,虎娃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腐正不是尺子量出來的,是大家種出來的。"謝明硯望著天下輿圖,鐵尺稻田的銀灰色正從漠北、江南、中原向四周蔓延,覆蓋了曾經的鉛粉礦坑、士紳私倉,還有虎娃衣冠塚旁的每一寸土地。他忽然想起虎娃的笑聲,抬頭望向夜空,北鬥星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新星,雖然微弱,卻固執地亮著,宛如孩子腕間永不熄滅的羊毛繩銀飾。
謝明硯躺在龍榻上,手心攥著虎娃的羊毛繩殘片,聽著遠處鐵尺衛的口號聲漸漸模糊。老算盤在醫案上寫下最後一行字,燭光將他的影子投在牆上,與謝明硯的影子重疊,宛如兩把交叉的鐵尺。窗外,腐正春耕日的蓮花燈仍未熄滅,像撒在人間的星星,照亮著腐正的漫漫長夜——這一夜或許漫長,但黎明的鐵尺稻浪,已在遠方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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