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我知道了,那你這兩天收拾一下行李吧,我們走的時候會喊你的。
你不要同村裡其他人說我們要出去的事,因為上路的人多了的話會有點麻煩。”
水露安是看在樹婆婆的麵子上答應的,因為她並不了解林嶼,但想來是樹婆婆的徒弟,也就沒什麼更多想法了。
“好的,姐姐,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聽到水月的答複,林嶼很高興,笑得很陽光燦爛,橘黃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溫暖。
“嗯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我還得接著練劍。”
水露安回了一個非常禮貌的淺笑。
如果是易長安前世的閨蜜看見這個笑,她就知道這是易長安敷衍人的笑。
“我不可以經常來找姐姐玩嗎?”林嶼有些失落道。
“額,可以。不過修煉要緊,你這個年紀更應該專心修煉才對,不可以懈怠。”
水露安說後麵幾句話的時候還是很有長輩風範的。
“我知道啦,那我就先不打擾姐姐晨練了,下午我再來找姐姐玩。”
林嶼乖巧地點點頭,笑了一下後就提燈回頭了。
柳溪川和謝辰在一邊默默地聽著,兩個男人聽完水月和林嶼的對話都覺得怪怪的。
柳溪川是覺得林嶼挺乖一孩子,但林嶼叫他柳哥哥實屬是讓他思考了三秒鐘,然後就覺得男孩好像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
謝辰不懂為什麼這個年代的小男孩會這樣,他對這個叫林嶼的觀感有點不好。
水露安回院子裡以後沒有和兩個男人交代的意思,自顧自地拿起青竹劍就接著晨練了。
晨練完,三人回屋開始喝早茶。
柳溪川給兩人倒完茶以後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說林嶼的事。
水露安看出了柳溪川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於是她接過他倒的茶喝了一口以後便開口道:“嗯,你們應該都聽到了吧,雖然我背後沒有長眼睛,但我感知到你們在我去和林嶼說話以後就都沒晨練,而是聽我和他說話去了。”
“你同意的話,我就不反對。”柳溪川同樣喝了一口茶。
他沒想明白為什麼林嶼這樣一個小男孩會像那些少女一樣想跟水月告白,這對他來說有點不太合理。
謝辰沒有插話的意思,他明白自己弱小沒有話語權的,也就安安靜靜地喝茶聽兩個人聊天了。
他喝了一口便知這茶是好茶,但他沒想通為什麼這樣“貧苦”連好些飯菜都吃不起的村莊人家居然會有好茶。
謝辰也隻思考了片刻茶的事,畢竟他要思考的事有很多,諸如柳溪川為什麼會對水月有些言聽計從的意思之類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是衝我來的。”水露安頓了頓又接著道:“樹婆婆知道我的秘密,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覺得他有可能發現我是顧裡嗎?”
易長安並沒有在意有謝辰這麼個“外人”在,因為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我很早就有了眼疾,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