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讓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伸出了手,彈了彈她的額頭。
“乖乖去睡覺。不該你打聽的事,就不要多問了。”
沈宜寧衝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對於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男人,她覺得還是很有趣。
房間內,程放安靜的坐在床上打坐。
他必須要承認,曇鸞交給他的風水學、體術、占卜、醫術……每一項都是他必須要掌握的技能。
以前山上還有他能夠作伴,自從他下山,已經許久沒有聯係過師父。
曇鸞沒有手機,自然也沒有聯係方式。
程讓透過窗外看著圓圓的月亮,不知道她現在乾什麼?有沒有想他呢?
在沈家的日子可以稱得上閒適了,直到沈家二叔的生日宴,程讓才想起這個家裡還有那些風雲暗湧。
“你!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也能來這種場合?趕緊離我們家錫慈遠一點,臟死了!”
麵對李淑琴的憤怒,程讓無所謂的聳聳肩。
“二嬸,阿讓是陪我來的,他是我的未婚夫,自然有資格出席。”
今晚的沈錫慈端莊優雅,一襲水藍色旗袍和程讓十分般配。
“呸!錫慈,你根本就是被他騙了。憑他的身份出現在你身邊,那就是拉低我們整個沈家的檔次。”
李淑琴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就是!那什麼婚約婚書都是你外祖還活著的時候定下的,這人看著就不靠譜,趕緊讓他滾蛋。”
自從聽說沈錫慈的未婚夫找上了門來,沈家二叔沈建業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老爺子看中的人不會差,如果沈錫慈得到了這個男人的助力,恐怕他想謀得沈家的家產就更難了。
想到這裡,沈建業惡狠狠地瞪了程讓一眼。
“你們現在……”
跟在兩人身邊的沈宜寧不悅蹙眉,幾乎是忍著喉頭的酸澀擠出來幾個字。
“二叔、二嬸,你們說什麼呢?我和程讓的婚約是外祖欽定的,我們當然不能違背他老人家的意誌。”
沈錫慈親昵的挽上程讓的胳膊,他們表現的越發親密,她的二叔二嬸就更加生氣。
“慣會吃裡扒外的東西,錫慈!你怎麼能對長輩指手畫腳?”
沈建業沒想到程讓居然這麼能沉住氣,又或者難道這小子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沈家的一金一銀都是我們姓沈的拚出來的,他算個什麼東西?就因為一紙婚約就能分到我們的家產?”
“好了,淑琴!你也不要說了,這個男孩兒配不上我們錫慈,這是有目共睹的,放棄婚約是你唯一的選擇。”
強壓著火氣,沈建業再次開口勸道。
在場的人很多,他不能因為一個程讓丟了自己的麵子。
“二叔,你們甚至不了解這個人,怎麼就說出……”
沈宜寧非常不滿,她抱歉地看程讓,卻見他示意自己不用再多說。
程讓早已對這無恥的兩家人無語至極,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帶著沈錫慈,直接轉身。
“你瞎了嗎?朝著老子身上撞!”
囂張跋扈的男聲響起。
男人手中的酒儘數潑到了程讓的胸膛,浸透藍色長衫。
若隱若現的青黑龍紋竟爬滿了他大半的胸膛,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喲?你就是沈錫慈找的那個上門女婿?等你們結婚了,乾脆你去住狗窩吧,畢竟你這樣的東西,看起來就是慢慢練窮酸。”
男人忍不住嗤笑,緊接著便湊到了程讓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