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距離近的藩王,很快就抵達了應天府,稍遠的那些,也在快馬加鞭的趕來。
然後,非常絲滑的,就開始了彼此之間的走動。
“多年不見,湘王彆來無恙啊?”
“哦,原來是周王,本王年輕,身體好的很。”
“那是,那是,不知道哥幾個,知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讓我們回來吊唁?”
“不知,不過為先皇吊唁,實乃人之常情,之前不讓吊唁,也是皇命難違,但能夠回來,見父皇最後一麵,本王已經非常滿足了”
湘王學識淵博,說話井井有條,算是朱家人裡,數得上號的文化人。
“嘿,還是老五會說話,俺就不這麼想,俺本來是想,自己偷偷回來祭拜的,沒想到這侄兒,還算有點良心”
晉王朱棢沒什麼文化,直言快語。
說完這話,轉頭看向角落裡的燕王朱棣。
“老四,怎麼沉默寡言的,一點不像以往的你,要不是我約你出來,怕你現在,還躲在驛站裡吧。。”
“嗬嗬,三哥說笑了,怎麼會呢?”
朱棣乾笑兩聲,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仿佛有好幾道視線,在偷偷的盯著自己等人。
“三哥以及諸位弟弟,咱們喝酒,喝酒,今天不談論國事,隻談論小時候的趣事,如何?”
“嗯嗯,四哥說得對,不說了,不說了”
湘王也反應了過來,趕忙接話道。
一個月時間,就在等待中過去。
這段時間,就連最偏遠的藩王,都緊趕慢趕的,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了應天府。
張善也非常正式的下旨,要組織一場盛大的葬禮,並在朱元璋的墓前,親自接見諸位藩王。
吊唁如期舉行。
張善站在人群的最前方,身後不遠處,則是朝堂上的文武官員,再就是一些禦林軍。
被官員們阻隔在最後麵的,是聚在一起的藩王們,以及他們的侍衛。
官員和藩王,涇渭分明,以齊泰為首的一撮人,更是對著藩王們,怒目而視。
像是一群看家護院的狗,在提防突然闖入的陌生人。
張善作為皇帝,第一個上前給朱元璋,上了三炷香。
然後轉身麵向底下的所有人,將目光聚焦到藩王堆裡。
特彆是朱棣身上。
抬起右手,食指輕輕一指。
“係統,弄洗他們!”
【收到,具現中】
一團迷霧,瞬間將所有人群籠罩,一萬名全副武裝的禦林軍,被突然具現在人群中。
喊殺聲,怒吼聲,求援聲,此起彼伏。
你們在等什麼?以為我還要說兩句場麵話嗎?
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
乾就完了!
張善擺完姿勢之後,就在一隊禦林軍的護衛下,撤到了人群之外。
然後感覺還不放心,又在人群的外圍,具現了一萬名禦林軍,形成包圍圈,準備擊殺漏網之魚。
迷霧很快散去
慘烈的戰場,顯露了出來。
張善的一萬名禦林軍,悍不畏死,除了友軍,不管擋在身前的是誰,就是一刀砍過去。
藩王們的侍衛,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邊呼喊著救駕,一邊護著自己的主子,抵擋禦林軍的進攻。
一些被侍衛保護,在第一波突襲中,幸免於難的藩王,在這時候抬頭四望。
很快就看到了,等候在外圍的張善,以及那一圈兒禦林軍。
“為何會如此啊,這些軍隊,是怎麼出現的?”
“剛才的迷霧,是怎麼回事?是妖法嗎?”
“我們是大明的王爺,你們還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種種不解和不甘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殺戮之下。
一直戒備的朱棣等人,第一時間聚集在一起,從開始抵抗到了現在。
但隨著藩王和他們的侍衛,逐漸減少。
他們麵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更令人絕望的是,外圍還有那麼多士兵,在等候著他們。
眼見大勢已去,朱棣擦掉臉上的血,瞪著血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