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之後,季遠在林禪衣的鼓勵之下重新振作起來,積極投入到季家的繼承人爭奪戰之中。
季遠對於自己受傷這件事心存疑慮,但是警察抓到的那些匪徒咬定是他們見財起意,見季遠幾人花錢大方,衣著體麵才選擇與他們動手。
警察從這些匪徒口中問不出什麼,最後從他們名下的賬戶調查,查到了董立德的一個好兄弟身上。董立德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對著自己姐夫哭訴,承認是因為季遠空降阻礙了他的前途,兩人之間各種意見又不合,積怨越來越深,他一時昏了頭才做了錯事。
“姐夫,都是我的錯啊姐夫,我姐什麼都不知道。”董立德跪在季成腳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啪啪的給了自己幾巴掌,本來就肥胖的臉很快就腫成了豬頭。
董夫人也坐在旁邊哭,這會兒衝過來對著自家弟弟一頓拍打,“你個混球,你膽子怎麼這麼大,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你一個做長輩的,怎麼就不能讓讓遠兒,什麼叫他跟你爭權,這公司將來還不是遠兒的,我看你是昏了頭,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她打罵完又撲到自己丈夫身邊,“阿成你救救我弟弟,立德他不是有心的,我跟路兒不會跟遠兒爭的,你能不能讓遠兒放過我們,放過我弟弟。”
董夫人還不到四十歲,平日裡保養的極好,她又很會表現,在哭的這麼狼狽的時候都不忘記找自己最好看的角度。
董家姐弟兩個哭的他心煩,但是董夫人話裡的意思更讓他煩躁。他還正值壯年,一個兩個的就開始爭奪家業了,他還沒老呢,都不將他放到自己眼中了。
尤其是季遠這個更年長的兒子,他有能力,又太功利,追求冷霓裳的行為更是讓季父想到了當年的自己,麵對同類,他沒有更欣賞,更多的反而是警惕和不悅。
他知道董夫人不是對家業真的不在意,她的話裡話外也是在給季遠上眼藥,但是季成不在意董夫人這點小心思。在季成的眼中,董夫人簡單好懂,也沒什麼腦子,即便是上眼藥的行為也不顯得十分討厭。
對於妻子和承歡膝下的小兒子,季成還是有幾分喜歡的。
他有二子一女,女兒跟了她媽,冷漠得很,對他沒有半分的尊重。這個剛剛認回來的長子,在他剛出生的時候他期待過也喜歡過,但是期間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他沒有將人接到身邊照顧,現在父子兩個再相見,多了生疏少了親近,還多了幾分利益相合的冰冷。
反而是留在身邊承歡膝下的小兒子才是最符合他的心意的,他聰明又貼心,嘴甜還乖巧,對他很親近又沒有彆的企圖。
季成的心有了偏向,自然也就有了決斷。
他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董立德,“起來,彆哭喪了,沒有第二次。”
董夫人擦乾淨眼淚,還沒等她露出笑容,就聽季成道:“一個公司不適合有兩個話事人,你回去以後就做離職申請吧。”他願意替季遠做決定不追究這件事是一回事,但是不代表他董立德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董立德怔愣了一瞬,之後點頭哈腰的應承了下來。
季成離開之前,嚴厲的盯著董家二人,警告他們:“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做什麼多餘的小動作。”
季遠很快就知道,他的便宜老爹已經替他原諒了害他的人,還出手替姓董的抹平了這件事,讓人主動為他頂了罪。
捏著一塊玉石原石的季遠手背上青筋跳起,眼睛通紅。他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石頭,瞪大的眼睛都要流出淚來,依然無法通過的石頭的表麵看到它的內裡。
一種巨大的恐慌襲上了季遠的心頭,他失去特殊能力了。
手中的石頭狠狠地扔了出去,將瓷白的地磚都砸出一個裂縫。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斷地說服自己,沒關係的,失去特殊能力也沒有關係,他現在已經是季家的大少爺,以後整個季家都是他的,即便沒有這項能力,他也有花不完的錢。
花了很久的時間居然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他在這種情況下得知了季父的所作所為,可想而知內心是如何的憤怒。
季遠從來就不是什麼人畜無害的好人,在林蟬衣重生前的那一世,季家最終被他接手,董夫人與他的兒子通通被掃地出門。
他憑借自己的特殊能力和好到詭異的氣運接觸到了許多的大人物,可以說是在黑白兩道通吃。得罪過他的人通通被他狠狠的報複了回去,也有一些報複手段是上不得台麵的。
已經有人替董立德擔了罪責,法律不能再懲罰他,季遠卻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