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沒死!”
男鬼神情猙獰,他十分的驚訝,口中一直喃喃的念叨著,“她沒死,她憑什麼沒死,她怎麼會沒死。”
他捂著腦袋哀嚎,如果她沒死,那他自殺算什麼?
三玖不得不提醒他,“你好像忘記了被你從十二樓扔下去的兒子,你不會以為殺了自己的親生孩子不會被判刑吧。”
“如果你這麼想,那你不僅惡毒,還是個法盲啊。”
江流川趁著這個功夫已經把所有新聞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大致將男鬼的事情了解清楚了。
他是在家中的時候與妻子發生了爭吵,一怒之下就將兒子從窗戶中扔了下去,又上前死死的掐住了自己妻子的脖子,直接將她掐昏了過去。
他本來就是個懦弱的男人,將妻子掐的昏死了過去才害怕了,男人沒有仔細確認以為她妻子已經死了。
他不是不懂法,知道自己殺了人是要償命的,他的結局也逃不過一個死,恐懼之下選擇了跳樓了斷自己,這樣他起碼不用再麵對世人的指責和唾棄。
正是因為不敢麵對這一切,所以他在死後才一直重複著跳樓的行為,不敢回到自己的家中,哪怕是死了也不敢麵對自己做下的事情。
他的家人也蠻不講理,自己的兒子明明是個殺妻殺子的禽獸,他家人卻轉移焦點,將他殺妻殺子後自殺的行為安在了公司頭上,認為是公司黑心將他逼迫的精神失常,才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天天帶人到公司裡去鬨妖,要賠償。
三玖的便宜爹從底層起家,一步步做大做強,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那也不是好欺負的。最後以公司的名義給了補助,卻不是給這一家人的,而是給到他妻子手上,也算是公司的人道主義關懷。
至於這一家人,他們來公司裡鬨,許爸就找人去找他們家的麻煩,到底是小門小戶,沒有鬥過有錢的大老板,這一家人很快就閉了嘴。
江流川嫌惡的看著他,知道他的做了什麼之後,他看他的目光也失去了溫度。
男鬼最無法接受的就是他人輕慢鄙夷的目光,他憤恨,“我才是一家之主,她一個家庭主婦知道我在外麵工作有多辛苦嗎,每次回到家還要聽她叨叨叨,叨叨叨。”
“他和公司裡那個女人一樣的可惡,難道她不該死嗎?”
男鬼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她居然沒有死,真是便宜她了。”
江流川已經打算強行超度這隻鬼,他不是沒有對付鬼魂的能力,不過都是家裡傳下來的一些老法子,他也不太能分辨強行超度是將鬼送去了地府,還是讓他們煙消雲散了,所以平時的時候,麵對那些善良卻因為執念不肯離開的鬼魂,江流川不願意這樣做。他寧願陪著他們,想辦法幫他們完成心願。
但是這隻鬼顯然不是良善的,做了鬼也不知悔改,從他跟上許儘安就能知道。許儘安跟他並沒有什麼瓜葛,也沒有傷害過他,他還是想要跟上來嚇唬或者傷害他,他的本意就是不善的。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她沒死我卻死了。”
江流川聽著他的這些話,忍不了了,“她沒死是因為她幸運,你死了那不是你找死嗎,你問的著憑什麼嗎。”
男鬼聽了他這話眼中紅光閃爍,屋子裡的燈光開始明滅閃爍,許儘安看到了一個身影,他心下一緊,就見那身影氣勢洶洶地就向著他衝了過來。
許儘安驟然見鬼,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心下大駭,重心不穩跌了下去。
江流川神色一沉,許儘安恐懼慌神就是在給男鬼力量,他及時衝過去從背後撐了一下許儘安,防止他摔倒砸進火鍋湯裡。沒想到那男鬼卻是虛晃一槍,中途轉彎向著窗戶的方向衝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江流川做什,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男鬼不僅沒有從窗戶中穿出去,還反彈了回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明明是輕盈的鬼體,卻像是人急速撞上牆壁一般,那鬼倒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
江流川趁勢上前,從胸前掏出一個八寶羅盤項鏈,他刺破手指,血液滴落在了八寶羅盤之上,羅盤開始滴溜溜轉動,江流川掐訣念咒,一道金光從羅盤中飛出,將男鬼籠罩。
金光化作堅硬的牢籠,又像是焚屍爐,很快男鬼在金光的照耀之下,就化作了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