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抓緊時間和孔主任彙報一下工作。自己算是投誠過去的吧,鄭老板不會介意自己從前“小小”的刁難。
雖然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還總稱呼自己多吃多占……這群人得多記仇!多吃多占,自己就說了那麼一次,現在就被人抓住小辮子了。
趙文華佯怒離開,病房裡的空氣都凝固了。
毛處長眼神空洞,看著她的愛人,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早都習慣了毛處長作鬨的她的愛人轉身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知道,這次毛毛肯定要鬨幾個小時。
天天伺候這麼一顆定時炸彈,毛處長的愛人早已經心力交瘁。
她願意鬨就鬨,願意作就作,自己就彆上去找罵了。趙文華趙教授能轉身就走,自己可不行。
雖然他恨不得馬上就離婚,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多等。但毛處長的愛人都能想到,如果離婚後毛毛肯定會遇到一個人就和一個人痛述自己負心無情。
甚至他都能想到,毛毛會去自己單位,和所有人說自己的所有事情。
到時候自己大腿上長了一個胎記的事兒,
前列腺肥大導致排尿困難的事兒,
還有很多彆人都不知道,隻有最親密的妻子知道的事情,
都會鬨的儘人皆知。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還做不做人了!
忍吧,攤上這麼一個作的女人,自己……毛處長的愛人心裡無數次的後悔。
他心情灰暗,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窗外。
天陰呼呼的,像是自己的心情。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毛處長的愛人覺得屋子裡安靜的嚇人。
沒了毛毛的罵聲,怎麼還就不習慣了呢。他訕笑了一下,回頭看毛處長。
毛處長呆呆的坐在病床上,臉色很不好看,眼角、嘴角不斷抽搐。
仿佛她想哭,卻怎麼都哭不出來。眼淚都流到了異位麵,連表達悲傷的動作都沒有了。
“親愛的……”毛處長忽然用含含糊糊的聲音說到。
毛處長的愛人毛骨悚然。
現在他已經習慣了毛處長凶起來的樣子,這麼溫柔的稱呼,多少年沒聽過了。
彆作什麼幺蛾子!
“我對不起你……”毛處長喃喃的說到,語氣裡充滿了懊悔與自責。
我去……這簡直要比平時連打帶罵還要嚇人。此時毛處長的愛人才知道什麼是最可怕的!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毛處長的愛人就在無儘的懺悔中度過。
原來……
原來……
還有這麼多對不起自己的事兒!
一地雞毛。
很快,住院總發現了毛處長的異常,又是一頓忙碌,診斷明確——重性抑鬱障礙。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