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家怎麼就不能去了,誰還不能養個雞啊。”
“就是就是,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什麼親戚啊,當年你們老賀家窮得叮當響,還借過我們家的糧食呢。”
“哎呦喂,你們還看不明白啊,人家老賀家多厲害啊,兒子出息了,當然瞧不起咱們這些窮親戚了呀。”
養雞這麼簡單的事情誰不會啊,家裡小孩子都會。
能賺錢的事情誰會嫌多呢,要是一家人全都去了廠裡,那一個月就是上百塊呢,用不了多久就發達了,蓋房子都輕輕鬆鬆的。
江瑤看向聲音最高的幾個男人:“堂叔,我沒記錯的話,你家兒子也在我們廠吧。”
越是親戚,就越覺得他們好像欠著多少似的。
好像理所當然應該為他們付出。
堂叔不服氣了:“那又怎麼樣,那個女人懂什麼,我們老兩口也會乾啊,還有我家兩個孫女,那都會喂雞。”
江瑤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家孫女最大的也就十歲,算盤打的可真響啊,省城的人都要聽到了。”
“你們是覺得自己聰明絕頂,拿彆人都當傻子糊弄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家裡已經有一個進了廠子,還是不滿足,想要一家老老小小都進來賺錢,可笑,真是可笑啊。
當他們是什麼冤大頭好欺負嗎?
這些人一個個的安的都是什麼心。
什麼懶漢都進來,那是來乾活的嗎?
明擺著是要白撿錢的,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
因為有著共同的目的,所以隻要有人鼓動起來,他們就會一呼而上。
歸根結底不就是覺得,他們是親戚,是一個村的,都是有關係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得到好處呢。
她要是沒猜錯,今天的事情,多半是她家裡人挑起來的。
但是不管李香蓮,還是她爹,都想不到這一層,有這種心思的,隻會是江貴。
堂叔指著江瑤:“你怎麼說話呢,輪得到你說話嗎,你不就是命好嫁給了我家兄弟,當起了闊太太,真的拿自己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鐵鍬拍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滿嘴都是血,眼冒金星。
他好歹是個長輩,沒大沒小。
賀淮依然不解氣,一鐵鍬拍在他的背上:“你又算什麼東西。”
“哎呦喂,殺人了殺人了,還有沒有天理了啊,老天爺啊。”
家人立馬圍上前去,哭天喊地的哀嚎起來。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的聲音更大。
賀淮還真不怕他們鬨的:“你們也用不著拿這一套來威脅我,以為我會怕嗎?”
“你們覺得,隻要你們聯合起來,就可以全部進了養雞廠,整天什麼都不乾就要拿錢,讓我來養著這麼多的閒人。”
“我賀淮今天把話撂在這裡,鬨事的人,一個不會要,還有,現在養雞廠所有的人都不作數,我要重新招人,不會要你們任何一個。”
以為他離了這些人,再找不到彆人了嗎?
賀淮深知,這樣的苗頭絕對不能容不得,之前外地有個廠就是因為強龍不壓地頭蛇,當地的村裡人人心不足,鬨騰著無理的漲工資,最終導致廠子沒能辦起來,就那麼廢掉了。
這話一出,人群中徹底亂套了:“怎麼能行。”
“不行不行,哪裡能這樣啊,憑什麼不要,我們乾的好好的憑什麼就這麼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