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推開門,來到另一個房間,宇文兼被單獨綁在這裡,腳筋手筋都被挑斷跟廢物沒兩樣,宇文兼這輩子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屈辱,他還在忍,在賭,在等一個變數出現。
他吃飯隻能趴在地上吃,江衡拿了麵包過來隨手扔在地上。
宇文兼如狼似虎的撲上去,宛如一條老狗一般啃食著麵包。
“多可悲啊!昔日搖晃著紅酒杯腳踩著昂貴的地毯,手握權力。”江衡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正在咀嚼的宇文兼停了下來,眼神陰狠狠的看著江衡,隨後使勁咽了下去。
“放我走,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子也不是好人,彆為他賣命了,我全都告訴你,隻要你放我走!”宇文兼磕頭匍匐在江衡的腳邊。
“子是不是好人不用你來評判,我隻知道你殺死了午,當著我的麵殺死了她!”江衡聲音越來越大,他激動的站起來。
“你他媽有本事衝我一個人啊!你他媽的,你有什麼臉提她?”江衡腳死死踩著宇文兼的腦袋,宇文兼快要喘不過氣了。
“子……是子!”宇文兼喘息著,“實話告訴你,子策劃了一切!”
江衡挪開腳蹲下來“說來我聽聽。”
“午的坐標是一個陌生號碼告訴我的,剛好申那時候被子叫走!他們一起策劃的!”
“胡說八道!!”江衡咆哮。
“我知道你在等一個變數出現,沒關係,無論如何你都會死,因為我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江衡按住他的腦袋,“彆忘了,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那一年我喝著煞血,吃煞肉,爬出來的。”
江衡坐了下來沉默著,江坎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了,融合到底融合了什麼?天軸,陰陽的秘密是什麼?
宇文兼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說話沒有意義,江衡是個明顯突破不了的突破口,或許那個提出帶我回紅黨審判的人,是一個突破口,那個劉家長子,劉家最鋒利的兵器。
宇文紂推開門走了進來,無視地上的宇文兼,不過空氣中那刺鼻的臭味,又讓他難以無視。
“老東西,能不能愛點乾淨?”
宇文兼蜷縮了一下身子沒有說話。
隨即宇文紂轉頭看向江衡。
“要到英國了。”
“知道了。”江衡抬起頭,眼睛充滿血絲。
“嗯,準備一下,要上岸了,他答應我們會在最近的碼頭停靠。”宇文紂捂著鼻子出了門。
江衡充滿血絲的眼珠子轉了轉盯向宇文兼。
“找到機會,我會讓你償命。”
江衡奪門而出。
宇文兼望著天花板,一種屈辱感湧上心頭,不過很快就被按壓下去,他不甘心。
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他很喜歡這個故事,他做夢都在看,因為宇文家就是這樣被他一步步拉扯到原先地盤的二分之一。
他無法忘卻那個血一般的晚上,江嗣提著刀,燃燒血統,整個宇文家都是哀嚎,到處都是神焰。
超肆級都無法抵擋,其他人宛如手無縛雞之力。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祖父會惹上這個惡魔,歸根結底還是手下沒有管教好,導致這一幕的發生。
冤有頭債有主,可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屠了全家!要不是自己帶兒子那時候剛好外出任務,恐怕也遭此毒手。
紅黨對他的處罰僅僅是去做那個交換生,隻因為他是天才,那年的權黨風頭正盛處處看不起紅黨,本以為江嗣過去會遭受白眼,可是他打的權黨學院的學生抬不起頭。
命運如此捉弄,從此他對紅黨心灰意冷,他決定造反,但是準備不周,他不甘心啊!宇文兼緊緊咬住牙齒,憤怒直衝大腦。
忽然,門開了。
“宇文兼,祖父劉卿鶴邀請你回家喝喝茶。”劉堯終昂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哈哈哈哈!”宇文兼癲狂大笑,“我早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了!不過如今的我對於你們劉家還有什麼價值呢?我現在就是禍水。”
劉堯終上前無視那惡臭,提著宇文兼就走。
“你背叛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