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應該還算順利,在出門前他就叫皇甫家的技術人員將江衡家附近的監控全部回放,回放的畫麵是拚湊的,一時半會看不出來。
皇甫東卿看著旁邊打鼾的江衡,眼神裡似乎藏著什麼。
他也想對江衡說一聲你長大了,但是沒有說出口,其實他也想對自己說。
他站在鏡子麵前,總能看到他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身影,一個跟他七分相似,另一個年輕貌美,眼神溫柔。
他輕輕握緊拳頭,之所以來這裡不完全是為了那個分支,他對那個皇甫家的分支毫不在意。
他的記憶回退到收到請柬的那一刻。
鬥篷人化成水的最後一刻,用嘶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話,讓他肯定了來這邊的決心。
“宴會上有你想要的東西,比如……麵具。”
皇甫東卿閉上眼睛。
他們摸清了他們每一個人,不,也不算完全,皇甫東卿看了一眼江衡。
至少你們沒有摸清他,而你們自認為他是最簡單的,對麼?
皇甫東卿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粘上去的胡須粘合在一起。
他無數次在鏡子前對自己說,跑快點,讓悲傷追不上你就好了。
可是,有時候悲傷多了就和空氣一樣,它會無處不在。
現在飛機已經飛行了五個小時,再多六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可是請柬上並沒有具體地址。
這需要他們自己找,不過皇甫家的技術人員通過訪問監控的地址,進行反推,基本確定一個地點。
歐洲的權黨密謀著什麼?他們是一群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
飛機落地的那一刻,他們的心懸了上來,上一次大搖大擺去的日本硬吃了一發洲際導彈。
他們必須小心謹慎起來,江衡還是那樣彆扭的走著,挽著皇甫東卿的手一步步走出機場。
“對了東卿哥,你會說德語嗎?”江衡冷不丁的看著周圍巨大的人流感受到了一絲迷茫,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歐洲人麵孔。
“出發前幾天我一直在學,我自認為差不多了。”皇甫東卿謙虛的說。
“抬頭挺胸,眼神向前。”
江衡腦海裡冒出了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他小心的走好每一步。
皇甫東卿來到機場旁,坐上了一輛車。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著二人,用著蹩腳的中文說道
“周圍監控改過了,可以換衣服了。”
“嗯?”江衡看了一眼皇甫東卿。
“自己人。”皇甫東卿撕下臉上的胡須。
司機是一個混血,深藍色的眼睛打量著女裝的江衡。
江衡點點頭,不要自己動腦子就是好。
隨即發現司機的目光還在自己身上。
他動了動皇甫東卿,“他是你們家的人嗎?”
“是的。”皇甫東卿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嗎?”
“他……不是gay吧?”
車裡一片寂靜,司機對江衡笑了笑,伸出手。
“嗬嗬……”江衡尷尬的笑了笑,也伸出手。
司機親吻了一下江衡的手背。
江衡一激靈抽回了手,“我靠!真是gay!”
車輛行駛很久才到一家私人住宅,一個老頭在門口抽著煙瞪著這輛車,這是德國的農村,這邊行動起來比較方便。
江衡已經換好衣服,兩個人下了車。
司機還在直勾勾的盯著江衡,江衡心裡有些發毛。
皇甫東卿走到門口,看著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