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東卿的血樣成本也拿到了,宇文紂和劉堯終暫時還沒有。”一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站在實驗室裡。
掠將玻璃罐放在中央,看著下方巨大的培養皿,綠色的液體裡麵一位小男孩蜷縮著,渾身赤裸,皮膚上還有金色的紋路。
“他們提前到了,也給我們省了點麻煩。”掠麵無表情的說。
“也對,今晚我就開始植入吧。”那人打了個哈欠,有些站立不穩。
“你困了,換人吧。”掠麵露不善看著他。
“已經進行到關鍵階段了,這時候不適合換人。”
“我們籌劃了那麼久,現在不允許出任何差錯,有些東西一但開始了,就再也停不下來了。”掠有些咄咄逼人又有些無可奈何。
“說實話我已經受夠了。”那人扯下臉上的布條,臉上凹凸不平,“現在條件不允許換人,給我半個小時休息一下,我已經五天沒有合眼了。”
“好吧,破例一次。”掠走到門口關掉這裡的監控設備,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三十分鐘,現在開始。”
“好緊張的感覺。”那人笑了一下,閉上眼睛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打起了鼾。
掠略微瞥了一眼下方的小男孩。
後麵傳來皮鞋踩踏金屬地板的聲音。
“好久不見啊!掠。”
掠微微回過頭,“好久不見,沒有想到你會來這,肯尼迪。”
肯尼迪注意到掠眼睛深處的淒涼。
“怎麼,這個男孩你認識?”肯尼迪也瞥了一眼玻璃下方的培養皿,“你怎麼會悲傷。”
“不過是有些感同身受罷了。”掠眼睛深處的淒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成大事犧牲在所難免。”肯尼迪沉聲說,高高舉起雙手,“我們將塑造一個偉大的時代,他作為偉大時代的燃料,也是犧牲品,他應該感到自豪。”
“彆誤會,締造這時代的人不是你,他也未必是犧牲品。”掠麵無表情的踹了一腳地上躺著的男人。
男人一個激靈,黑眼圈很濃重,驚愕的看著掠,“到了?時間到了?”男人伸了伸懶腰,“肯尼迪稀客啊。”
“我隻是來看看進度。”肯尼迪哼了一聲,就準備走,走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掠一眼。
“下次見。”掠點點頭。
“下次見。”肯尼迪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到門口,厚重的金屬門自動打開,隨後哢嚓一聲關閉。
由於之前有一次一位異化者一把刀隨意劈開金屬門,所以這裡的金屬門都是加厚加重版,外部還有好幾道這樣的金屬門,層層封鎖來保證這裡的隱秘性和絕對安全,以及這裡的自毀程序。
“你得罪他了?”男人貼上布條。
“也許吧。”掠毫不在意說道。
“……”
江曦沫在病床上醒來,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看見江衡在沙發上削起了蘋果,蘋果皮隨著水果刀輕輕滑動如同金蟬脫殼般露出裡麵多汁的果肉。
傍晚的陽光照在江衡身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撕掉了手上的繃帶,裡麵裸露的皮膚還帶著傷疤而傷口已經愈合。
“我睡了多久?”江曦沫看了看自己身上。
“半天,準確來說是8.5個小時。”江衡削出一瓣蘋果,喂進自己嘴裡。
“你應該……沒對我乾什麼吧?”江曦沫試探性捂了捂自己胸前。
“大姐,我都這樣了還能對你乾什麼。”江衡將削好的一瓣瓣蘋果放在果盤裡,“吃點水果。”
“來了來了。”江曦沫下了床走過來,一把搶過果盤,順便抓了抓江衡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