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立秋,這邊的天氣比以前軍區要冷,剛立秋,就迎來蕭瑟的秋風,晚間陰涼。
還好有石頭劈好的絆子,天涼了,可隨時燒炕。
這邊入冬早,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入冬,棉衣要提前準備。
軍人服務社那邊早早排起了長隊,大家要買棉花,買布料,給家人趕製棉衣。
寧曉曉和王桂花在家翻找衣服。
王桂花翻出一摞衣服:“前兩年,你給我做的棉衣,毛衣都八成新呢,我的衣服夠了,今年可不做了。”
寧曉曉也翻出了衣服,她以前也做了好多衣服,今年不缺衣服,穿舊的就行。
付嘉鳴最省事,軍區每年都發新棉衣,完全不用自家操心。
她給旺仔做兩套就行,小孩子長的快,年年都得做新衣服。
王桂花疊起衣服:“嘉鳴的軍大衣都挺好的,舊的不穿了,拆開給旺仔縫棉衣,做兩套都夠用了。”
寧曉曉把衣服塞回櫃子,拉著媽媽出門:
“媽,舊棉花不暖和了,小孩子用不了多少棉花,咱買新的。”
工資根本花不完,沒必要這麼省,她就一個孩子,吃穿好一點沒問題的。
王桂花笑道:“行,那我也給石頭買塊布料,把他的軍裝拆一拆,給他做套普通棉衣。”
這幾年石頭一直在軍區,她都沒管過他,現在退役了,雖說單位發衣服,但她想給兒子做一套。
寧曉曉和王桂花加入了排隊大軍。
軍嫂們湊一塊聊天:“服務社上了很多布料和棉花,都說這邊冬天冷,不知道有多冷。”
“儘量做的厚一點,聽說冬天零下四十多度,能凍掉耳朵。”
“這邊沒有裁縫鋪,我家裡六個孩子,做衣服都愁得慌。”
“做衣服不算啥,主要是沒有彈棉花的,家裡舊棉花彈彈還能用,卻沒地方彈。”
王桂花聽著就覺著冷,家裡那邊冬天零下十幾度,她都覺著冷的不行,這邊零下四十多度,咋過啊。
衣服一定做的厚厚的,能做多厚就多厚。
“大娘,曉曉來了。”好多人打招呼。
幾個軍嫂笑著和寧曉曉說話:
“這邊買東西著實不方便,家裡好多要買的,我一直懶得進城,一來一回太遠了。”
“要是有個公交車就好了。”
寧曉曉笑著回應:“我回去問問付團長,咱們這能不能開個公交車。”
眾人眼眸發亮,她們就知道,和曉曉說有用,好使。
人家能當領導夫人,真的為大家謀福利,辦實事。
大家說的話,聊著天,寧曉曉買了幾尺棉布,幾斤棉花。
服務社今天到了布料和棉花,魏營長媳婦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小姑魏桂香過來幫忙,稱棉花裁布料,手腳十分麻利。
寧曉曉笑道:“你一個人拿工資,還搭一個乾活的。”
魏營長媳婦笑著算賬收錢:“我家桂香,勤快,沒事就過來幫我,早晚是我的活,早乾完早利索。”
魏桂香在那邊和王桂花聊天,熱情道:“咱們這有不要票的土布,您要不要?”
王桂花立即多買了幾尺,現在布票多緊張啊,買回去不做衣服也能做被子,平日縫縫補補都需要布。
王桂花在這聊了好一會,人太多,才回家。
本來想少買點,最後母女倆滿載而歸,寧曉曉看著一大堆布料,呃,好像有點多。
王桂花立馬就要做衣服:
“不多,我給嘉鳴也做一套,他小時候,都是我給他做的,多少年沒做了。”
“行,他都是軍裝,做套常服,以後出門換著穿。”寧曉曉笑著應下,跟媽媽一塊做衣服。
其實,付嘉鳴還是穿軍裝好看,顯氣質,但不能攔著媽媽當慈母嘛。
付嘉鳴回來,見炕上鋪著一大堆布料棉花:
“咱們進城找個裁縫鋪做吧。”
提到進城,寧曉曉想起來:
“咱家人口少,好做,不像彆人家,孩子多。今天大家還提了,說沒有公交車,咱們這能申請公交車嗎?”
付嘉鳴掛上軍帽:“申請也沒用,沒那麼多公交車,通不到我們這。軍車每月都進城采買,想進城的可以蹭車,坐不下多派一輛車,咱自己開個軍車線路。”
寧曉曉驚呆,就這麼容易就辦成了?
果然上頭有人好辦事啊。
原來都是領導一句話的事。
“付團長,你真好,為民辦實事,是咱們軍區最好的領導。”
寧曉曉和他玩笑一會,想起來給張豔紅寫信。
張豔紅想過來看張繼業,來回不方便,和她說一聲,以後每個月通軍車了,可以蹭車過來。
信剛寫好,塞進信封,一開門,張豔紅領著毛桃站在門口。
寧曉曉驚訝:“豔紅,快進來,我還正要給你寄信呢。”
稀客啊,張豔紅不是個愛串門的人,她們離著雖然不遠,但交通不便利。
張豔紅不好意思道:“我領孩子過來玩。”
自從上次見麵,旺仔說家裡有多好多好,她兒子就惦記上了,天天吵著要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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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過來找弟弟的,毛桃非要跟著,沒辦法領他來玩一次吧。
王桂花收拾好雜亂的布料,熱情給她們拿吃的。
張豔紅拎著兩包吃的,一包是麅子肉,一包是乾蘑菇。
這回輪到寧曉曉不好意思了:“咱們這麼熟,你還帶東西,拎著怪沉的。”
上次張豔紅請他們吃國營飯店,這回又帶了好多吃的上門。
張豔紅靦腆道:“麅子肉新鮮物,你們嘗嘗,我吃著味道還行。”
王桂花拎進廚房去做飯了,熱情得讓她留下吃飯。
寧曉曉知道她來乾嘛的,一看領孩子過來的,就知道,旺仔顯擺過頭了。
她領著毛桃:“走,寧姨領你找旺仔和婉兒玩去。”
張豔紅跟著一塊去了,順便逛逛軍區。
“你們這裡好空曠,比我們軍區占地麵積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