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初看她這樣子,怒火並沒有因此平息。
他不會讓她輕易蒙混過關。
在聽到電話裡男人聲音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受傷和失望。
“我真的沒有和男人過分接觸,信不信由你。”安卉新說。
顧凜初轉頭,透過對麵的車窗看著安卉新倔強的臉色,“你是連解釋都懶得跟我解釋了?”
安卉新:“我已經解釋了。”
顧凜初:“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車子開進嘉南公館的院子,安卉新先一步下了車,撇下身後的顧凜初跑進了屋子裡。
顧凜初上樓,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客房的門,“你一直都是看到帥哥眼睛都放光,敢說什麼都沒做?”
安卉新回憶了一下台上男人的長相,搖搖頭,“什麼帥哥?長得還沒你帥,就是身材好一點。”
顧凜初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問:“我的身材很差嗎?”
安卉新:“你怎麼這麼煩人?”
聽到這個詞語,顧凜初的耐心有些消失殆儘了。
“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一樣。”安卉心鐵了心跟他對著乾。
“我就是喜歡外麵的男人,就是不喜歡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很快,她就知道顧凜初會拿她怎麼樣了。
“疼,嗯……”
嘴唇上的肉很嫩,沒流血,但也叫苦。
“你還知道疼?”她不是一直沒心沒肺?
安卉心瞪了顧凜初一眼,再被他按在後身的牆上。
“你乾什麼?”安卉心眼前天旋地轉,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說呢?”
就算她再不懂,但顧凜初眼中的侵略性水滿則溢,都快能淹了她。
“不行,啊,沒有東西。”安卉新說。
她記得兩人之前用光了盒子裡的最後一個。
顧凜初把她整個人托抱起來,在耳邊說:“有,我新買了。”
窗簾沒拉,窗戶也沒關。
夏夜的熱風徐徐往裡送,安卉心咬住嘴唇不出聲,最後被抱到了陽台,累到沒力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安卉新起身看到床上除了她沒彆人,不禁開始猜測昨天晚上是做夢。
……不會是顧凜初的,怎麼會是顧凜初呢?根本就像換了一個人。
她發呆時,看到了地上的襯衫,是她記憶中顧凜初昨天晚上穿的,一模一樣。
這時候門被推開,顧凜初站在門口跟她說:“吃早飯了。”
那副樣子,也跟昨天晚上她累極了之後,半睜著眼睛,看到親她的那張臉一樣。
安卉新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實在是太丟臉了。
好幾次顧凜初的臉剛湊過來她就親上去,他問她舒不舒服,她還回答了,而且不止一次。
顧凜初問:“我是誰?”
她說:“顧凜初。”
“我是你的誰?”
“老公。”
堅守了這麼長時間不叫,居然就輕而易舉地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