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之間,幾縷金絲悄無聲息地垂落。
同時,他暗暗運功,為執行此次“刺殺”任務積蓄力量。
“嗖!”
緊接著,紅鴞率先出擊。
他抬起右手,金色絲線隨即升空。
隨後,他操縱絲線,直衝韓非而去。
就在絲線即將觸及韓非之際,韓非目光一凜,體內蓄積已久的浩然正氣猛然爆發。
瞬息之間,他周身光芒璀璨,氣勢恢宏。
隨即,他將聖人真言與浩然正氣相融,低喝一聲:“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嗡!!”
伴隨著韓非的話音落下,一股無形之力驟然作用於紅鴞身上。
下一刻,紅鴞麵色大變!
他驚愕地察覺到,自己竟然無法掌控四肢,金色絲線紛紛回縮。
更令他震驚的是,先前凝聚的真氣也不由自主地消散。
一時間,他僵立當場,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般手段令他百思不解。
明明他已經預備以金絲對付韓非,可不知為何,身體似已喪失了進攻的意願。
目睹此景,韓非唇角微揚。
紅鴞渾然不知,這是韓非借助浩然正氣施展的“言出法隨”之術。
將浩然正氣與聖人真言相結合,便可達成如此效果。
方才韓非所用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真言,表明自己不願遭受攻擊,故而對方無法發起進攻。
恰如紅鴞被施加了沉默效果,完全動彈不得。
望著韓非輕蔑的笑容,紅鴞的臉色愈加陰沉。
他已經屢次嘗試,卻始終無法接近韓非。
“你究竟使了何種邪法?”紅鴞質問韓非。
韓非淺笑一聲,“不過讀書人的雕蟲小技而已。”
聽見這話,紅鴞氣得渾身發抖。
在他眼中,韓非分明是在嘲弄他。
“從沒聽過讀書人有這般能耐!”紅鴞冷聲說道。
韓非聳聳肩,“如今你知道了。”
紅鴞怒火熾烈,可無論他如何想要動手,身子卻不聽使喚。
他試探性地退後一步,發現並無異樣,以為剛才的詭異狀況已經結束。
當他再度生出殺心時,身體依舊不受控製。
此時,紅鴞徹底慌亂了,這種離奇之事從未降臨在他身上。
僅數次試探,他就明白今日無法說服韓非。
此刻,他心中暗自權衡著:韓非的手段太過玄妙,超出他的預料。
“還是早早離開吧!”
否則,他甚至害怕自己會被韓非反製!
韓非忽然開口問道:“你是姬無夜的人?”
張晨將他自聖賢莊帶出,實則為了聯合衛莊共同對抗夜幕。
紫蘭軒裡,衛莊與紫女的情報早已傳達至他耳中。
當韓非察覺紅鴞懷有敵意時,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了姬無夜。
韓非直言不諱,紅鴞卻滿不在乎:“那又如何?”
紅鴞鎮定自若,毫無懼色。
一方麵因為姬無夜在韓國根基深厚,另一方麵他也確信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即便無麵抗衡韓非,他依然可以選擇抽身離去。
韓非聽完,輕笑道:“我正思量如何靠近你們,沒想到你們竟主動找上門來。”
“就憑你一人,也想阻擋我?”紅鴞反唇相譏。
韓非略點下頜,平靜回應:“不妨試試。”
紅鴞麵色愈加凝重,迅速進入戒備狀態。
同時,他的身形悄然後退,隨時準備逃離。
韓非再次施展浩然正氣,念誦聖人之言:“君子遠小人,不惡而嚴。”此句出自《易傳·象傳下·遯》,即君子應遠離見識短淺者,雖無憎惡之心但需保持嚴肅態度。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炸裂,一股無形之力直擊紅鴞。
刹那間,他仿若遭重擊,身形似斷線風箏般拋飛出去,重重撞上牆壁才停下。
“咳”他勉力站起,胸口氣血激蕩,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一句話出口,他已經重傷難支,全身僵硬,滿是驚恐地注視著張晨。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這或許就是韓非所言的讀書人手段。
雖然學識有限,但他隱約明白了其中深意——韓非為君子,自己屬小人,君子避小人,所以才會被遠遠震開。
這般玄妙招數,讓他震驚萬分。
此景宛如妖法,匪夷所思!
他心中震撼不已:“難道小聖賢莊教的就是這類東西嗎?”
“這般厲害的法術,我竟從未聽聞!”
韓非緩步逼近,一股無形壓迫感襲來,使他難以挪動分毫,整個人貼在牆上。
最後,他因承受不住壓力而昏厥過去。
見此情景,韓非滿意點頭,收起浩然正氣。
望著倒地的紅鴞,他計劃次日與張晨商議後,利用紅鴞對付姬無夜。
與此同時,將軍府內。
姬無夜還不知情,紅鴞已經失敗。
酒興正濃時,他對翡翠虎說道:“老虎,今日就此結束,我要回房歇息了。”
說著,他粗暴地摟住身邊侍女,朝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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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虎打趣道:“大人請慢走。”
起身離席後,他出門吩咐門外的墨鴉和白鳳:“近來局勢複雜,一定要保證大人安全。”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稱是:“明白。”
於是悄然尾隨,將姬無夜送回住所。
過了一會兒,墨鴉輕聲詢問白鳳:“你覺得此事如何?”
白鳳略作沉吟,搖頭道:“有些古怪。”
“按常理,兀鷲和紅鴞應該早就回來才對。”
此話一出,墨鴉點頭認同。
今日發生的一切實在難以理解。
以他們對兀鷲和紅鴞能力的了解,無論是調查紫蘭軒還是對付韓非,都不應遇到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