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黑?僅憑一點消息就猜出武王接下來的動作,隻有同樣想法、心黑的人才能看出來。
安謹內心戲很足,麵色波瀾不驚,隻是來彙報消息的。
眼前這位少年不能以常理渡之,能把武王的布局全部看透,真是妖孽,如此行為,目的真的不敢想象。
安謹製止了自己的猜測,哪怕是真的也要三緘其口。
“豐順縣的縣令高誌遠是個貪官,陽奉陰違,收到賑災糧後全部搬入了庫房,沒有任何動作,應是想全部貪了。”
“三個月前,有幾名陌生武者進入紫峰之後消失不見。”
“一年前,紫峰有武者大戰,上去尋找之時隻有破敗的戰場,沒有見到爭鬥的武者。”
“一個月前,有武者到來後,留在豐順縣,有幾人與世子住的是同一家客棧。”
薑慎獨和安謹彙報所有查到的消息。
紫峰就是曾經天機宗的祖地,已經破敗,荒無人煙。
當年大虞攻破天機宗之後,掠奪了所有的武道資源與傳承,時常有武者來紫峰碰運氣,但過了這麼久,早就被刮地三尺,沒有任何寶物了。
凡是先天境以上的武者來到這裡,都是有問題的。
一個縣城而已,最高不過聚靈境,尋常武者都在淬體境蹉跎,更甚者為了在努力踏入淬體境。
沒意外的話就是天機閣的宗門弟子。
“能這麼早的潛藏在豐順縣,看來天機宗籌謀已久啊。”
消息越多,薑文淵愈加的奇怪。
“三年前,莫非旱災與天機秘境有關,這群天機宗的武者是在自尋死路。”
這就不奇怪了,應該是八皇爺早有察覺,所以才讓薑文淵來的。
隻是不知道這位八皇爺在哪裡?
要是真的與旱災有關,這三皇叔恐怕會很快的察覺,千萬不要低估這位武王。
薑文淵略作沉思,先下手為強是硬道理,有實力沒必要藏著掖著,該用就用,省的麻煩。
“無缺,持我令牌去縣衙一趟,令高誌遠立刻拿出糧食賑災,敢尋任何借口,綁了來見我。”
百姓無辜,能救便救,這是身為皇室血脈的責任。
順手的事情。
掌控縣衙,就可掌控縣城,以檢查戶籍的借口,甄彆天機宗武者,提前清除。
“是因為大旱,所以靈氣如此稀薄麼?倘若殺些先天、紫府境武者,甚至一尊元丹境武者的靈氣滋潤萬物,是否就可以降下小雨。”
薑文淵覺得這很科學,按照自己對於萬物、靈氣的理解,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這應該就是上古之人獻祭的本質了吧。”
“或許天機宗的武者們就是天衍州百姓的生機啊。”
白凝霜與安謹沉默,這位小霸王的思想當真可怕,前有截江改道,現有殺人獻祭。
這雖是很可怕的想法,但思考之後,細思極恐,是能實現的,隻不過這方法並非正道。
半個時辰後,縣令高誌遠滿頭大汗的趕來。
“不知世子前來,下官怠慢,罪該萬死,求世子饒命。”
“口才不錯,你是在提醒本世子沒權利殺一個貪贓枉法的縣令麼。”
殺個貪官縣令毫發無傷,但要是因縣令怠慢殺了,會落人口舌。
薑文淵明白這縣令是在尋找生機,故意開口質問。
無缺拍出一掌,令高誌遠受傷,做出警告,敢耍小聰明的後果就是死。
“放心,我不殺你,立刻封鎖縣城,全力放糧救災,這豐順縣從現在開始但凡餓死一名百姓,我就要了你的命!”
命令下放,糧食不夠就自掏腰包,薑文淵隻要結果。
高誌遠嚇得不敢有任何的反駁,這種尊貴之人降臨,能活著已是僥幸了。
“文淵世子,池知府有令,一切要聽從武王爺的安排,您......”
高誌遠身旁有一年輕人上前幾步,開口說道,想要借勢壓人,奉勸薑文淵不要插手賑災事宜。
薑文淵皺眉,年紀太小,名聲不夠,哪怕身份在這裡,依舊有人敢挑釁,根本原因是自身的沒有實權。
軍權,或者真正的王位,世子說白了就是個繼承人而已。
“你是何人?”
“在下雲康,豐順縣雲家之人,寒窗苦讀十年,明年便會參加科舉入仕.....”
“我知道啊,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你有當狗的潛質。”
薑文淵譏諷道,拍出一掌,這樣不知死活之人,說這幾句廢話都是抬舉了。
“聽聞雲府有一口深井,一直有水,傳令立刻雲家立即開放,否則,斬!”
雲家是豐順縣的最富裕的家族,想必積攢了不少的財富。
薑文淵起身離開,察覺暗中有人窺探,應是天機閣或者大周的武者,很好,主動送上門來了,能現在殺,絕不留到秘境。
假裝沒有發現,暗中命令安謹等人不要跟隨,起身離開,打算引這些人到偏僻之地玩個消消樂遊戲。
現場安靜了下來,高誌遠起身,攙扶重傷的雲康。
“雲公子,小心禍從口出,哪怕你有池知府做靠山,也惹不起這位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