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的教學方法可能有點……
嗯，特彆。
而且，我的收費可是很高的哦。”
她故意板起臉，卻掩飾不住眼中的笑意。
林凡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多高都付！隻要你肯教，條件你開。”
那急切的樣子，倒真像個急需補課的學生。
沐清雪記得，正是這樣一雙總是帶著溫暖的眼睛，曾在她最迷茫的時候給予她信心和力量。
沐清雪忍著笑，故意板起臉：
“條件嘛，第一，上課要認真聽講，不許走神，不許打瞌睡。”
“保證完成任務！”
林凡立刻立正站好，做了個敬禮的姿勢，逗得沐清雪笑得更歡了。
她想起林凡曾經在課堂上偷偷打瞌睡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第二，”沐清雪繼續一本正經地說，手指點著下巴，
“我布置的作業，必須按時按量完成，不許打折扣。”
“沒問題！保證質量上乘！”
林凡拍著胸脯保證，神情較之前更加堅定。
“第三嘛……”
沐清雪故意拉長了語調，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想什麼刁鑽的條件。
她的睫毛在夕陽下微微顫動，像兩把小扇子，扇動著林凡的心。
林凡屏息凝神地等著，生怕她提出什麼自己無法完成的要求。
他的表情如此專注，讓沐清雪心裡泛起一陣漣漪。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沐清雪終於忍不住，臉上的嚴肅表情破功，笑靨如花：
“第三嘛，就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可能會很嚴格哦。
要是你半途而廢，我可不會輕饒你。”
她眨了眨眼，有種小惡魔般的狡黠。
林凡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原來是這個，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放心吧，沐老師，我既然下定了決心，就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再說了，有你這麼漂亮的老師督促，我怎麼舍得偷懶？”
這句帶著幾分調侃的恭維，讓沐清雪臉頰微微一熱。
她嗔怪地白了林凡一眼，心裡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夕陽的光輝灑在她臉上，為她白皙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光暈，看得林凡微微有些失神。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算做一輩子題，也值了。
“貧嘴。”
沐清雪輕輕啐了一句，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那……你為什麼突然想這麼努力？就因為周明軒那幾句話？”
她知道林凡不是那種輕易會被激將法影響的人。
周明軒的話雖然難聽，但以林凡平日裡淡然的性子，頂多一笑置之。
今天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出要補習，甚至不惜“拜師”，這背後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林凡沉默了片刻，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
他直視著沐清雪的眼睛，那雙平日裡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此刻卻像深邃的星空，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周明軒的話，確實讓我很不爽。”
林凡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清晰，
“但更重要的是，他說的一些話，也提醒了我。”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下定某種決心。
沐清雪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的不同以往的氣息。
那一刻，風停了，時間仿佛也靜止。
“他說我成績一塌糊塗，說我連重點班的邊都摸不到，這些……某種程度上，是事實。”
林凡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絲毫自怨自艾，隻有一種對現實的清醒認知。
“以前我覺得成績過得去就行，開心最重要。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校門，仿佛看到了更遠的未來：
“現在的我，有了更重要的目標，有值得我拚儘全力去追求的東西。”
沐清雪的心微微一緊，她似乎預感到了林凡接下來要說的話，呼吸也跟著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