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糟老頭子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她外頭有人。
簡直就是對她人格的侮辱!
她這麼多年以來,為了這個家勤懇操勞,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她攢這麼多私房錢,也不是因為這種私心,無非也就是為了兩個兒子著想,想給他們留著以後娶媳婦結婚生子用罷了。
劉父一直偏心劉瑩瑩這個閨女,她心中也是很擔憂的,生怕因為劉瑩瑩這幾句話,導致劉父昏了頭,直接將家裡麵大部分的家產,全部都交給了劉瑩瑩。
那她的兩個兒子應該怎麼辦?
母愛子之深切,這個道理隻有她自己懂,她留這麼一手防著劉父,為的不也還是這個家。
可偏偏劉父卻半點都不為她考慮,甚至在發現她藏了私房錢以後,還懷疑她在外麵有相好的。
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在這個年代,女人最注重的可不就是名聲嗎?
哪有人會這樣侮辱人的,況且自己還是他的媳婦兒,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豈不就是承認自己的頭頂上,已經戴了綠帽子嗎?
劉父剛剛說話的聲音那麼大,怕是已經被鄰居們給聽進去了,到時候萬一被人給當成了真的,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劉母忍無可忍,簡直就不敢去想那個後果,她人直接就怒了,朝著劉父大聲嚷嚷,也顧不得丟不丟人。
這大夏天的家家戶戶窗戶門都敞著,他們家若是鬨出半點聲音來,鄰居們都是可以聽的一清二楚的,所以平日裡的時候,劉母即使是心中再氣憤,想和劉父吵架,也是將她的說話聲,都給壓得很低。
因為怕被鄰居們聽去了,她嫌丟人,她要強了一輩子,丟不起那個臉。
這村頭的婦人們,平日裡沒事閒著的時候,就喜歡嘮家常,講些瑣碎的事情。
劉母就是她們其中的一員,沒少在背後講究起彆人家的事情。
她簡直不要太了解那些婦人的嘴,到底有多毒。
死的都能被她們給說成活的,但凡是他們家裡麵,鬨出點動靜被她們給聽了去,指不定在背後,要怎麼樣編排他們家呢。
這下劉母被氣得衝昏了頭腦,就連她最在乎的名聲,也都不要了。
本來她嗓門就大,這下一喊出聲來,鬨的屋子外的那些鄰居們都趴在牆頭看熱鬨,想看看他們家裡麵,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差不多劉瑩瑩謀害知青點的知青的事情,早就已經在村子裡麵,傳的沸沸揚揚了。
鄰裡鄰居的都等著看他們家的笑話呢,這下逮到了機會,可不就是要好好的嘲笑一下。
他們家以前的時候,可沒少在村子裡麵得罪人,到處都是死對頭,現在他們家落了下風,可不就是得趁機落井下石麼。
“你個糟老頭子,老娘嫁給你這麼多年,不說對這個家掏心掏肺,可也算得上是儘心儘力了。”
“我為這個家辛苦操勞到最後,就是因為藏了點私房錢,你就汙蔑我在外頭偷人。”
“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存心不想讓我活了。”
“你若是再敢汙蔑我的話,信不信我就去村子裡麵鬨上一番,將你平日裡包庇劉瑩瑩的那些事情,全部都給說出來,看到時候大家夥都笑話誰。”
既然劉父豁得出來,那她也能豁得出去。
不就是家醜不可外揚嗎,人在憤怒的時候,什麼都不在乎了,大不了她就把她家裡麵的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都說給鄰居們聽,讓他們評評理,哪有像劉父這樣對兒子半點都不關心的。
她心裡還堵得慌呢。
可劉父偏偏就半點都不理解她。
甚至還說出了如此傷人的話來,她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劉父那邊在聽到了劉母所說的那些話以後,他人也慌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他剛剛也是因為太氣憤了,沒想到這兩口子過日子,劉母自己還留了一手,防他這個一家之主,跟防賊似的,所以他才口無遮攔說出了那些話來,他自然是知道以劉母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那種傷風敗德的事情的。
雖說他這糟老婆子,平日裡品性差了一些,但是對待這個家庭,即使是他再厭惡劉母,也不得不承認,劉母對這個家是儘心儘力的。
家裡的一些瑣碎家務,基本上都是劉母親力親為所操持的,如果要是換成彆人的話,可能還不會做到如此細心的程度。
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
劉父心中惱怒,他本就因為劉瑩瑩的事情而覺得心煩,偏偏現在劉母這個當媽的還鬨上了,六十多歲的人了,真是半點事情都不懂,分不清輕重。
他隻不過就是隨便脫口而出的幾句話,結果劉母就在這邊上綱上線了。
這誰能受得了啊?
劉父也懶得理劉母,隨便她去發瘋。
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充耳不聞。
劉母那邊也同樣的覺得劉父不理解她,將她這麼多年以來,所做的一切,全部都給抹殺了。
她心中有火氣沒處撒,隻能靠著大喊大叫來發泄一下這麼多年以來心中的委屈。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彆人家的兩口子都是夫妻一條道上的,隻有他們家,他們兩個日防夜防的,搞得半點過日子的樣子都沒有。
就挺沒意思的,主要劉母是氣劉父不體諒她的一切良苦用心。
她心中的委屈,又向誰說去?
家裡麵的兩個兒子都這麼大了,雖說是她生的,但是畢竟是男人,心思太不細膩,也不懂得替她分憂解難。
劉瑩瑩也不像彆人家的小棉襖似的討人歡心,隻知道在她麵前膈應她。
她想找人談談心事,都沒地方談去。
劉父又一聽到她抱怨那些家務活累,就直接擺手,甚至還跟她說:
“哪有女人不乾家務活的,這些都是你分內的事情。”
純純的大男子主義。
傷透了人心。
覺得這一切,都是她一個家庭婦女應該做的。
他們男人在外麵賺錢養家,她在家裡麵拿著他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鈔票,非但不感恩不說,還經常同他們抱怨,一點都不體諒他們在外麵賺錢辛苦。
可劉父哪裡又知道,家務活乾起來也不是那樣輕鬆的,她每天在家裡麵喂雞,喂豬,割豬草不說。
還得伺候一家老小,洗衣服吃飯,一天三頓飯,收拾屋子那樣,彆提有多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