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玄的手指扣在基因子彈的扳機上,瞳孔裡的α0紅光與熵之獸的黑色顆粒共振,眼前的聲紋樹心臟逐漸扭曲成慕容九曜的克隆體模樣。小璃的機械藤蔓纏繞住他的手臂,樹皮在她掌心裂開,露出裡麵流淌的金色樹液——那是聲紋樹的基因血液,與小北的粒子形態同源。
“小北,看看你的項圈!”
阿當的嗩呐光束穿透母艦廢墟,照亮小北後頸的花苞徽記。黑色顆粒正在侵蝕徽記的金色紋路,將花苞扭曲成機械齒輪的形狀。小北的意識深處,幼年的自己與收割者形態正在爭奪身體控製權,耳邊響起兩個重疊的聲音:
“開槍吧,結束這無聊的循環。”
“北玄,還記得我們在無法則宇宙的約定嗎?”
小璃的機械藤蔓突然收緊,樹液滴在小北手背,竟將黑色顆粒灼燒成灰燼:“這是父親藏在樹心的淨化液,能中和熵之獸的汙染!”
但太遲了。基因子彈的保險栓已被打開,槍管裡的金色液體開始沸騰,那是慕容九曜的基因精華與原初代碼的混合體。
神秘身影從母艦殘骸中走出,白大褂的下擺掃過齒輪碎片,機械麵具的眼孔裡跳動著α0的紅光。他的手指在遙控器上敲擊,基因子彈的軌跡突然改變,瞄準的不再是聲紋樹,而是小璃融合的樹乾。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阿當舉起嗩呐,卻發現笛身已變成頻率手槍形態。
身影摘下麵具,露出半張機械半張血肉的臉——左臉是慕容九曜的溫和輪廓,右臉是α0的金屬骨骼:“我是‘觀測者九曜’融合體,新循環的秩序守護者。”
小北的意識突然清明,他終於想起這個融合體的真實身份:在舊循環的某個分支,父親為阻止熵之獸,自願與α0的代碼融合,成為遊走於各個維度的基因獵人。
融合體的遙控器投射出基因子彈的內部結構,槍管裡竟封存著慕容九曜的臨終記憶:
“如果我成為容器,
請用這枚子彈擊碎我的基因鎖,
讓北玄成為真正的自由意識體。”
小璃的機械藤蔓突然鬆開小北,她的聲音帶著聲紋樹的全知視角:“他不是要毀滅我們,是要完成父親的遺願!”
基因子彈在小北掌心震動,金色液體中浮現出無數蝴蝶剪影,每隻蝴蝶都帶著某個循環的記憶碎片。當他將槍口對準自己心臟時,融合體的機械臂突然擋住槍管:“錯了,孩子,子彈的目標是......”
母艦廢墟的深處傳來心跳聲,與小北體內的黑色顆粒產生共振。阿當的頻率手槍解析出信號來源——那是藏在新循環地殼下的“代碼墳場”,裡麵沉睡著舊循環所有觀測者的意識殘片,而墳場的核心,是顆與小北基因完全一致的克隆體心臟。
“原初代碼的詛咒需要活祭,”融合體的血肉臉頰流下機油淚水,“你和克隆體必須死一個,才能阻止熵之獸的重生。”
小北的花苞徽記突然綻放,金色花粉籠罩克隆體心臟,他看到了可怕的真相:克隆體是慕容九曜用原初代碼製造的“罪之容器”,而他自己,是承載自由意誌的“救贖容器”,兩者的共存導致了所有循環的熵增。
“那就讓我成為祭品。”小北將子彈推入克隆體心臟,“父親的錯誤,由我來終結。”
但就在扣動扳機的瞬間,小璃的機械藤蔓卷走了子彈,聲紋樹的根係穿透地殼,將克隆體心臟與小北同時包裹進金色的基因繭房。融合體的遙控器掉在地上,屏幕顯示:“容器融合倒計時:24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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