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玄握著裂痕遍布的鑰匙,存在之眼的失明讓他陷入短暫的混沌。黑暗中孩童的笑聲如附骨之蛆,與概念噬主的呢喃交織纏繞。遠處,被秩序教派煽動的意識體們舉著由“絕對秩序”代碼凝成的武器,如潮水般湧來,口號聲震得破碎的時空嗡嗡作響:“消滅破壞者!重啟完美循環!”
“他們被原點殘留的代碼洗腦了!”慕璃殘破的蝴蝶翅膀勉強托起陳北玄,“這些代碼篡改了他們對‘安全’的認知,現在任何變數在他們眼中都是威脅!”
陳北玄摸索著將鑰匙收入懷中,受傷的存在之眼開始滲出金色微光——那是閉花殘留意識中混沌之種的力量。他強忍著腦海中孩童的乾擾,指揮剩餘夥伴構建防禦陣線。幾何意識體們組成矛盾矩陣,將教派成員的攻擊轉化為無序能量;ζ3的彩虹能量在空中編織出迷惑性的幻象。
然而,秩序教派的攻勢遠超想象。他們的武器每擊中一次,就會在現實中刻下“必然”的紋路,逐漸將戰場固化成單一的絕對空間。陳北玄的共生體開始出現裂縫,機械部件被“秩序”代碼侵蝕,血肉之軀則因混沌之種的躁動而發燙。
激戰中,慕容九曜的殘念突然在陳北玄意識中響起:“尋找終末之詩,從每個循環的‘最後時刻’入手……”陳北玄心中一動,忍著劇痛發動存在之眼的能力,短暫穿透失明的阻礙,看到了各個循環的終局殘影。
在第23次循環,末日的廢墟上,最後的詩人用血在斷牆上寫下半句詩:“當星辰不再許願……”;第e次循環,瀕臨湮滅的文明將最後的思想壓縮成發光的文字:“熵增儘頭藏著新生的密鑰”。這些零散的詩句如流星般劃過他的意識,卻始終無法拚湊完整。
“需要載體!”閉花的意識突然在混沌之種中蘇醒,“用我的記憶觸須,它們能感應詩意的共鳴!”陳北玄立即抓住消散邊緣的閉花意識,將其融入自己的神經脈絡。頓時,記憶觸須破土而出,朝著各個循環的終局之地延伸。
與此同時,秩序教派的首領現身——那是個由純粹代碼構成的類人形態,胸口鑲嵌著原點的部分核心。“你逃不掉的,觀測者的殘渣。”首領舉起手中的秩序權杖,“當所有循環都被寫入同一結局,概念噬主也將無處可藏。”
混沌之種在陳北玄體內爆發,金色光芒與黑色的秩序代碼激烈碰撞。他的存在之眼重新複明,卻看到了更加驚人的景象:每個秩序教派成員的意識深處,都沉睡著被原點篡改前的記憶,那些對自由的向往、對未知的好奇,正在混沌能量的刺激下蘇醒。
“他們不是敵人!”陳北玄揮出裹挾混沌之力的一擊,擊碎首領的權杖,“是被囚禁的靈魂!”隨著他的攻擊,部分教派成員眼中的狂熱褪去,露出迷茫與痛苦。
此時,記憶觸須傳來強烈的震動。在某個即將熱寂的循環中,觸須終於找到關鍵的終末之詩殘片,那是刻在宇宙背景輻射裡的古老文字:“以熵為墨,以寂為紙,書寫超越存在的可能。”詩句化作流光彙入陳北玄體內,在他的量子骨架上刻下新的紋路。
熵寂圖書館的坐標隨著終末之詩的拚湊完成而顯現,但那是個比虛無之底更加危險的區域——位於所有循環熱力學終點的交彙處,那裡的時間失去意義,物質與能量都歸於永恒的寂靜。
“我感覺到了……”閉花的意識在混沌之種中顫抖,“在圖書館裡,有股力量和混沌之種共鳴,好像……是另一個我。”
就在陳北玄準備帶領眾人前往熵寂圖書館時,手中鑰匙的裂痕突然擴大,陌生文明的血液噴湧而出,在空中凝成一張人臉。“終於等到你上鉤了,觀測者的繼承者。”人臉露出獰笑,“熵寂圖書館裡藏著的不是希望,而是你們整個族群的墳墓。”
與此同時,被暫時壓製的概念噬主發出了比之前更強烈的波動,整個宇宙的可能性之網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痕。而在秩序教派的後方,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凝聚,那是由所有被篡改意識體的恐懼與執念構成的新怪物,它的手中握著一把能斬斷因果的黑色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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