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飯局,從不隻是吃飯
那天晚上,阿寶的電話鈴聲突然打破了我的寂靜。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顯得有些急促:“小彪哥請客,圈子裡有頭有臉的幾位都在,你得去。”我猶豫了一下,心裡其實並不想去這種場合。但是阿寶接著說:“這局,其實是衝你開的。”我忍不住笑了笑,“那更不能缺席了。”
飯局設在新北老城的“順和私宴館”。這是一家不掛牌的小店,隻接熟人,顯得神秘又低調。推開門,裡麵的裝潢古樸典雅,點綴著一些古玩字畫,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我和阿寶到的時候,人已經基本都到齊了。
小彪坐在主位,周圍是幾個不算陌生但並沒有交情的“二線”。氣氛看似熱絡,實際上卻每個人的笑容中都帶著一絲刀片味,讓人不寒而栗。我剛落座,小彪便舉杯,笑著說道:“喲,咱們圈裡的‘小師父’來了。”我微笑著回應:“小彪哥客氣了。”
小彪的眼神透出幾分打量:“前陣子風緊,你還安好?”我答道:“小彪哥罩著,我總能頂得住。”他一笑:“你這小嘴啊,比咱圈裡哪家女人還甜。”眾人隨之哄笑,而我淡淡一笑,低頭喝酒,心裡默念:這玩笑裡,藏著多少算計。
酒過三巡,菜上了兩輪,小彪開始主動換話題了,他似乎有些不滿這種表麵的熱絡。
“你們說啊,這年頭,咱乾這行的,還有幾個人講義氣?”一個胖子從旁應和著說:“義氣這事嘛,能吃嗎?”話音剛落,全場發出一陣笑聲。
小彪似乎並不滿足,繼續說道:“說得好!現在啊,誰還真拿命講兄弟啊!”他話鋒一轉,目光突然落在我身上,語氣一變,帶了幾分壓迫之感:“淨空,你講不講義氣?”
我不緊不慢,淡淡地回應:“看講給誰。”
“那你認不認兄弟?”小彪繼續追問,目光炯炯地盯著我。
“認。”我直言不諱地回答,聲音在瞬間讓周圍的氣氛凝固。
此刻,現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沉寂,空氣似乎都被壓縮到了一起。小彪微微一沉,眼神一眯:“可你們最近不太見麵啊。”
“可不見麵不代表不認。”我不為所動。
“那你怎麼解釋,黑狗進去前最後聯係的人是他?”小彪接著問。
我微微皺眉,心裡一沉:“這我解釋不了。”
“你解釋不了,就還是認他?”小彪冷冷地問。
我沉默了一瞬,努力平靜心情,堅定地說:“認。”
小彪的笑容頃刻間變得冷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背後有人,手裡有權,就能一直走下去?”他這句話像針一樣,直戳我心。
我收起笑容,把筷子放下,認真看著他,語氣穩重卻一句句帶著鋒芒:“我隻知道,誰走得快,誰就容易摔。”我接著說:“但也隻有走得快,才知道誰一直在後頭捅你。”
這一番話,徹底打破了短暫的寧靜。全場沉默了三秒鐘,時間仿佛停止了。小彪的笑容終於消失,不由得冷冷一哧,似有不屑,但眼裡卻閃過一絲驚愕。
他點點頭,舉杯:“來,敬淨空一句,果然是會說話的人。”我也舉杯回應:“但我不隻是會說。”
隨著酒杯的碰撞聲,我一飲而儘,眼神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此時此刻,這一圈人各懷心事,有的人偷偷咽了口水,有的人開始低頭回避,唯獨小彪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涼意,隱藏著的情緒似乎如同一把隱藏的刀鋒。
飯局結束,走出餐館的大門,外麵夜幕降臨,路邊燈光朦朧。阿寶快步跟上我,神色凝重:“哥,你今天太硬了……”他的語氣中透著些許擔憂。
我搖了搖頭,回答得堅定:“軟下去就真斷了。”他聽後沒再說話,似乎也明白了我此番言辭的深意。
回到宿舍,我脫下那件沾染了煙味的夾克,隨手丟進角落,坐到桌邊,心裡還留著暮色的餘溫。翻開隨身的筆記本,開始記錄下我今晚的所見所聞:
“今晚飯局,是把刀。”
我仔細思索著,寫下了更多的反思:“每句話,都是在看我會不會流血。”又停頓了一會,繼續補上:“我沒流血,可他們都記住了我。”
最後,我寫下這一句:“我知道了,江湖不是打死誰,而是讓誰‘不敢說話’。”這句話不僅是我對今日局勢的總結,也是我對未來江湖生存法則的清晰認知。
在最後,我停頓片刻,毫不猶豫地補上一句:“可我偏要說。”這句話,是我在江湖中生存的決心,也是一種對抗壓迫的宣言。
此時,夜已深,窗外的月光灑進室內,映照著我堅定的麵龐。雖然未來依舊充滿了不確定和危險,但我知道,隻要手中握有話語權,便依舊能夠在這瞬息萬變的江湖中,找到屬於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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