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珩睜開眼睛的時候,黎繪依舊安穩的躺在他的身邊。
他從帳篷中坐了起來,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稍稍清醒一會之後,走出了帳篷,他有一些私人事情要解決。
張珩用一個晚上證明了兩件事情。
一,他是個正常男人。
二,他是個能說到做到的正常男人。
此時,他站在水庫旁邊的草坪上發呆,回味著昨晚。
寒風迎麵吹來,吹到了他滾燙的臉上。
有的時候,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精神力,居然真的做到了坐懷不亂。
太他媽的不可思議了。
甘地聖雄跟柳下惠都得向自己請教請教什麼叫做禁欲!
不過說起來,似乎兩個人一起睡也沒有那麼不舒服。
“張珩,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黎繪走了過來。
她剛剛才從帳篷裡麵出來,此時頭發亂糟糟的,不過並不影響她的美貌。
“稍微等一會吧,我已經聯係大巴車了,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張珩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氣,望向黎繪,“你起的比我晚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黎繪紅著臉沒有回話。
昨天晚上,前半夜還好,張珩很老實。
但自從兩人上完廁所回來之後,他就不老實了。
身體一轉,整個人像樹懶一樣掛在了她身上。
手還放在了奇怪的位置,甚至還時不時的捏一下。
黎繪當時就醒了。
她不敢動,怕吵醒了對方,隻能乖乖的在對方懷裡聽了他一個小時心跳,她的心也差點跳了出來。
四點不到,趁著張珩翻身時,她才起床溜出帳篷,吹著寒風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不過,她同樣驗證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跟張珩一起睡真的很暖和,除去中間這些小插曲,昨天晚上仍舊不失為她這個冬天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你頭發亂了,我幫你梳一下吧。”
“嗯。”
張珩折返回帳篷,輕車熟路的從黎繪的包包裡麵拿出昨天晚上那把木梳。
隨後搬過來一張小凳子,讓後者坐下,他自己則站在身後開始一點一點梳動起來。
像是同居的小情侶一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平常。
朱雪也醒了,她打開帳篷走了出來。
剛出來,她就發現了在水庫邊的兩人,此時,她除了羨慕之外眼底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
不過很快,她就收斂住了自己的心神,臉上露出一抹堅定之色。
向前看,不回頭。
這是她在找張珩詢問李勇那些事情的時候就給自己定好了的六字真言。
“醒了?”
張珩收起木梳,剛回頭就看到了朱雪。
“你等一下,我將東西收一下我們就去看一下帳篷。”
“嗯。”
朱雪應道,隨後走到了黎繪旁邊,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昨天晚上,謝謝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