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峰的罪行我已經掌握,我勸你們回頭是岸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洛宇還在不依不饒地叫喚著。
一是希望錄音器能將他與他們的對話全部錄進去,
二是希望有人能聽到他的叫聲,發現這裡的事情。
但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醫院的同事要麼是住在外麵,要麼是在上夜班。
隻有像他這樣的實習生會住宿舍。
其中一人聽得心煩,皺著眉道:“將他嘴給堵上!”
眾人七手八腳地尋來一些物件。
用衣物捆住他的四肢,再用臭抹布塞進他的嘴裡。
“我們與他同住一棟,不能讓他死在宿舍樓,否則警察一定會來盤問我們的。”那個叫馬歸的人說道。
“那就在旁邊的那棟老舊居民樓吧,那裡沒有監控,住著的也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聽力不太好。我們將他扔下去後就從後門離開,繞一圈再回宿舍。”劉大繽惡狠狠地說。
幾人將這件事拍板定下,等到夜深人靜後,他們四個抬著洛宇悄咪咪的溜出了宿舍樓。
能進到這家醫院的都是高智商人才,他們知道既然要謀殺,就不能留下一點證據。
但若是將洛宇解開,他一定會反抗,屆時身上會有打鬥留下的痕跡,就不能偽裝成自殺了。
劉大繽在校時選修過中醫,他心生一計。
“膻中穴,大力揉摁會使人胸部以下軀體肢乾瞬間進入麻痹狀態,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居民樓一共五層,縱使四人合力,要扛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上頂樓也是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
走到三樓的時候,四人明顯已經微微力竭。
洛宇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突然奮起掙紮!
四人皆是大驚,手忙腳亂的將他摁住。
他們以為洛宇想趁機掙脫逃跑,但沒想到的是,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想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將錄音器給丟出去!
洛宇勉強伸出兩根還能活動的手指夾住錄音器,輕輕朝旁邊一甩。
好巧不巧,三樓的住戶門口養著一盆半米高的入戶橘,錄音器不偏不倚的落入了那枝繁葉茂的盆栽中。
他釋懷一笑,瞬間失去所有力氣,不再動彈。
四人狐疑他突然的暴動。
但由於太過緊張也並未深究,加快腳步向樓頂跑去。
到了頂樓後,幾人也不敢耽擱,先是給洛宇從頭到腳搜了個身,確定身上沒留下什麼痕跡,然後就紛紛催促劉大繽行動。
他上前用大拇指在洛宇穴位處重重一摁!
一陣眩暈感湧來,洛宇便猶如觸電一般繃直了身體。
幾人見勢連忙解開他上身的束縛,合力將他抬起,越過圍欄扔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
洛宇瞪著大大的雙眼,在地上無力的抽搐了幾下,含恨失去生機。
四人驚魂未定地離開,其中一人心思比較縝密,還想回宿舍去收拾殘局。
可這時候快要天亮,值夜班的醫生護士已經在往回走。
不得已,他隻能抓起桌上的罪證資料匆匆逃離。
回到自己宿舍後,將十幾斤的資料燒成灰燼衝進下水道裡。
至此,洛宇的死就變成了一樁懸案。
醫療犯罪最多判個十幾年,可策劃殺人卻是死刑!
所以牛峰雖然入獄,但依舊沒將他們幾人給供出來。
他們本以為醫院賠付一筆高額的賠償金,這件事就會這麼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