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醫治,也暫時到了尾聲。
杜秋生收勢之際,張永年也恰好睜開了雙眼。
隻是後者看到他時,眼神明顯有些閃避。
杜秋生倒是誤會了這一幕。
“張廠長,你感覺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杜秋生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
按說他全力出手過後,不該再有隱患才是。
就在杜秋生打算再度檢查之際,張永年也帶著忐忑開了口。
“秋生,不對,杜醫生,我沒什麼問題了。”
慌亂之下,他甚至一時找不到個合適的稱呼。
杜醫生這個名號,杜秋生倒是能接受,但他聽慣了秋生、小杜這些稱呼,難免覺得有些奇怪。
“張廠長您怎麼了,和以前一樣喊我小杜就行。”
“不用不用,還是杜醫生好一點。”
彆人的習慣如何,杜秋生向來不喜歡影響。
張永年願意這麼喊,也就隨他去了。
“我估計這次醫治,起碼能保您一年,之後的事我也說不準了。”
張永年並不清楚,杜秋生修為剛剛進境。
他隻知道,自己從延壽一月變為一年,必然是價值提升了。
而究其原因,或許就是答應保下了沈雅芝!
兩相誤會下,張永年眼神愈發虔誠不少。
“杜醫生,以後有什麼事,您讓沈雅芝來和我說就行,天氣越來越熱了,您不用來回奔波。”
“行。”
雖說杜秋生感覺有些奇怪,但到底沒拒絕這番好意。
隻是他本想和張永年閒聊幾句,後者卻有些惶恐。
一個比自己大出幾十歲的老人,一口一個您,這還怎麼聊?
無奈之下,杜秋生隻能作彆張永年,準備去見見金三。
隻是他剛出屋門,一旁卻傳來了話語聲。
“杜秋生!”
“有事嗎?”
“沒事,謝謝你啊。”
有張永年在外遮風擋雨,張蕾自然沒什麼事,她隻是想和杜秋生說說話而已。
可那欲語先羞的模樣,落在後者眼中,便是張家這一老一少,多少都有些莫名其妙。
杜秋生懶得探究其中原因,隻是略微點了點頭,便快步出了門。
他走後,張永年才緩緩跟了出來。
“杜醫生走了?”
“嗯,他好像對我們有點意見,爹,你身上怎麼這麼臟?”
“你不用管這些,我回頭洗個澡就好,你先說,杜醫生有什麼意見?”
杜秋生的態度,足以決定張家興衰,由不得張永年不重視。
可張蕾卻微微搖了搖頭。
“不知道,隻是感覺。”
“蕾蕾,我不管你怎麼想,以後見到杜醫生,可不能再冒冒失失的了,要是惹得他生了氣,這平順鎮的天,怕是就要塌了啊。”
“有這麼嚴重嗎?”
對此,張蕾很不解。
“杜秋生就是個鄉下來的年輕人,無非是頭腦靈活些,會的能耐多些,外加長的帥些。”
“這些優點,或許能讓他走的更遠,但眼下,他連咱們都比不了吧,哪能夠得上什麼,天塌不塌的?”
張永年並沒有解釋太多。
沉吟半晌,他也隻是給出了一句話。
“和廠子裡的員工說,以後沈雅芝如果有需求,咱們全力滿足!”
“杜爺,你這活兒可有點麻煩。”
“怎麼,你不是說,你在平順鎮,那就是說一不二的扛把子嗎?”
張家兩父女,悄然提高了重視程度的同時,杜秋生也已和金三搭上了線。
但眼下的金三,麵上卻有些為難。
“杜爺,我這身份,到底隻是街麵上的,你讓我乾的事,保不齊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