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要學崔誌國,當咱這石水村的天?”
都是自家兄弟,杜秋生說話也就放開了些。
楊勇更是個沒臉沒皮的主兒,聞言乾脆調侃起了崔誌國。
“生哥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咱生產隊的大隊長,不然我也得嘗嘗當土皇帝的滋味。”
“嘿,你小子還真想欺負村裡人?”
眼見杜秋生又抬起了手,楊勇急忙嬉皮笑臉,將這茬帶了過去。
“錯了錯了,生哥彆動手,我才不想和崔誌國那王八蛋一個樣,生哥你看咱弟兄們摸了半天黃鱔,怎麼才這麼點兒收獲?”
本就是開玩笑,杜秋生自然沒生氣。
隻是他這一看,也覺得眾人確實慘了些。
自己從秋水河打了個來回,回家後又簡單安排了下白薇,起碼也用去了個把小時。
結果呢?
狩獵隊四個男人,居然才撈起三條巴掌大小的黃鱔。
杜秋生估摸著,這還是因為幾條小黃鱔剛出生,沒什麼躲人的經驗,這才讓四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既然當上了狩獵隊的隊長,杜秋生自然得儘責。
編魚簍,做刺網,他毫無保留,將捕魚和抓黃鱔的技巧,儘數教了出去。
除了石磊這個憨貨,怎麼學都有些學不會外,其餘幾人做出的東西,倒是很快就有了幾分模樣。
見狀,杜秋生乾脆下了道命令,讓四人兩兩分隊,分頭捉起了魚獲。
不一會兒,楊勇便有些不滿。
“生哥,我可是老手了,你還擔心我抓不著東西啊,倒是董耀和石磊那邊,你真得幫忙看著點,不然我敢說石磊那個莽貨,保不齊就得空軍。”
“少說多做。”
身為師父,杜秋生沒給楊勇絲毫好臉色。
當然,這也是他給後者開的小灶。
畢竟楊勇這家夥,算是杜秋生最早的徒弟,結果到了現在,手藝還是稀爛。
他這個師父,當的自然麵上無光。
倒是董耀的頭腦明顯好的多,杜秋生隻要教上一遍,前者就能照葫蘆畫瓢,做出個有模有樣的東西。
這樣的情況下,哪怕董耀搭配著石磊,他也並不擔心。
反倒是不算聰明的張傑,配上性子有些憊懶的楊勇,成了個問題組合。
好在有杜秋生親自看著,隨時指導,甚至上手幫忙的情況下,四人還是摸到了不少魚獲。
看著滿滿當當的收獲,楊勇突然看向了馬頭山旁不遠處。
“哎,我有個想法!”
打獵這事,最忌諱靈機一動。
畢竟臨時出現的安排,就意味著棄原本做好的準備於不顧。
換做彆的事,這樣做或許還好。
但進了馬頭山,一個不小心,丟的恐怕就是命!
也就是杜秋生藝高人大膽,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說吧,什麼想法?”
“咱不是埋了陷阱嗎,要不現在上山看看去,指不定就撈著個野兔呢!”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