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這兒疼嗎?”
杜秋生的提議,自然迎來了同意。
按宋天佑的原話,那就是‘我這條腿反正已經斷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去,試試也算好事,萬一就治好了呢!’
於杜秋生而言。
這番話既是壓力也是動力。
畢竟宋天佑雖然說的輕鬆,但他還是在這句話中,聽到了宋叔的期盼。
按過膝蓋,確認了膝跳反射還在,杜秋生心底也鬆了口氣。
“宋叔,我查完了,你這斷腿沒有影響到神經,我有很大把握能治好。”
“說到這份上,一般都得有個但是,你就直說吧秋生,我該怎麼配合你?”
聞言,杜秋生笑了笑。
“薑還是老的辣,確實有個但是,我治腿的時候,可能有些疼,您得忍忍。”
“嗐,我還當什麼呢,疼怕啥,我當年被山上的大蟲拍了一爪子,那才叫個疼。”
說話間,宋天佑拉開衣領,露出了胸前三道由鎖骨劃下,直到腹部的恐怖爪痕!
杜秋生畢竟是醫生。
單看傷口,他就能想到宋天佑當年,和猛虎搏殺時,該有多麼凶險。
“宋叔,你最後弄了那頭老虎沒?”
“沒,我這輩子遺憾的事不多,把那頭老虎放回了馬頭山,算是一件,這麼多年下來,也不知道它有了多少崽兒。”
聞言,杜秋生心念一動。
他突然想到,自己帶狩獵隊上山時,就曾發現過老虎的活動蹤跡。
興許宋叔口中的老虎,就和這頭有些關係。
壓下心頭疑問,杜秋生抬頭看了眼宋天佑。
“宋叔,疼你就喊出來,不用怕丟人。”
“行。”
宋天佑答應的極快,杜秋生也就不再遲疑。
“小蝶,開窗。”
沒了窗紙阻攔,午後陽光愈發燦爛。
杜秋生迅速抬手,照例是子午注疏,引動一縷陽光彙入了指尖。
下一瞬,他悍然落指,徑直朝宋天佑膝蓋處,犢鼻穴點去。
後者斷腿已經有了日子,又沒及時送醫。
杜秋生早發現,時間消磨下,宋天佑腿筋已經有了萎縮的跡象。
他這第一指,便是替後者重新疏導經絡,也是最疼的一指!
劇痛霎時襲來。
隻一瞬,宋天佑額頭便布滿了冷汗。
他不止死死咬著牙,就連按在床桌上的手,青筋也已暴起。
可舒展經絡的痛,哪是片刻就能消散。
這份痛楚有如潮水,不停襲來的同時,還伴隨著經絡逐漸舒展之下,時而傳出的瘙癢。
單是痛,宋天佑能忍。
可那份透過骨血,直達靈魂深處的癢,他卻根本無法解決。
隻是宋懷蝶在側,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才勉強維持著儀態。
杜秋生雖說忙著運氣,但也時刻關注著宋天佑。
見狀,他沉聲低喝道。
“小蝶,你先出去!”
後者剛走,屋內便傳出聲痛苦的嚎叫。
那聲音之淒厲,頓時令宋懷蝶渾身一顫的同時,雙手死死扣緊,凝眉看向了屋內。
察覺到經絡通暢,杜秋生沒有遲疑。
再度抬手引來一縷靈氣,猛地砸向了宋天佑腿彎處。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