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我接受,給錢就不必了吧?”
“彆多想,我們張家也沒有做虧本買賣的習慣,我錯怪了你,給你些補償是應該的。”
“謔,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一句話,頓時令張蕾雙頰有些發燙。
隻是杜秋生說完,卻隨意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剛才隻是急著救父,這才開口罵我,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錢就算了吧。”
“這可是一千塊,你就算了?”
張永年與孫大正同時愣在了原地。
張蕾更是目露驚訝,說完話便定定看向了杜秋生。
後者卻聳了聳肩,表情十分自在。
“錢誰都想要,但你是個孝順姑娘,我又沒受到什麼影響,更沒有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拿了錢我多彆扭。”
“再者說,我本職是個獵人,打虎的報酬就夠我用了,剛才純粹是不爽那個庸醫害人,順便幫了個忙而已。”
庸醫之名,張蕾同樣認可。
但眼前這個眉眼俊朗,身姿頎長的少年,可剛剛救了自己的父親。
真就是順便這麼簡單?
哪怕現在回想起杜秋生施針一幕,張蕾都覺得無比驚豔。
隻是前者都這樣說了,她一時也有些語塞。
回了熟悉的節奏,孫大正也極有眼力勁。
見屋內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他趕忙開口,幫著吹捧起了杜秋生。
“小張總,你是沒見那老虎的傷勢,要是看見了,你保準要驚訝。”
“傷勢怎麼了,不就是獵槍打的嗎?”
張蕾正在想彆的事,也就順口回了一句。
孫大正卻接的極快。
“槍傷確實有,但那可不是致命傷,真要了那頭虎命的,是它胸前那片凹陷,秋生,你當時帶鈍器了?”
杜秋生雖說有些不適應這種吹擂。
但聞言,他還是搖了搖頭。
孫大正則表現的極為誇張。
“好家夥,那就是說那頭老虎的傷,是你一拳一拳砸出來的?”
說到這兒,他頓時看向了張蕾,餘光還不住在張永年身上掃著。
“張總,你看秋生這本事,就算把十裡八鄉的獵人都算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有這能耐還不貪財,您說這世道能有幾個?”
“嗯。”
孫大正一番話,說的張永年又驚又喜。
他著實沒想到,眼前這個小杜除了醫術了得,還有一身打虎的本事。
這番能耐如果假以時日,平順鎮八成又要多出了一位富豪!
思緒浮動,張永年頓時起了結交的心思。
交朋友,自然要誠意。
“蕾蕾,把錢收起來吧,這點錢,怕是還入不了小杜的眼。”
聞言,杜秋生心底浮出抹喜意。
錢,他當然想要。
但舍得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
如今便是大魚咬鉤的時候!
不等細想,張永年再度開口。
“小杜,你可是我救命恩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能滿足的肯定滿足。”
說話間,他便想起身道謝。
張蕾自然不好攔,還是杜秋生緊走幾步貼在床邊,輕輕按住了張永年。
他並沒有說些客套話,而是直言道。
“禮就不用了,張總,你這番話認真的?”
“當然,你可是我救命恩人,剛才你不出手,我說不定都丟了命,哪還能像現在這樣,坐著和你說話。”
一番交談,杜秋生就摸清了張永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