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隻是懷疑,你腦子裡除了清除異己外,還裝著什麼。”
“杜秋生,大夥都看著呢,你要是不想蹲籬笆,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崔誌國看似強勢。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已經慌了。
而輕易調動著情緒的,自然是杜秋生。
“且不說把獵物藏在林子裡,馬頭山那些野獸會不會釣走,我就問你一件事,現在是什麼天氣?”
“七,七月。”
“看來你想明白了,那我們繼續聊聊你的事?”
七月,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獸屍在哪能藏得住?
杜秋生甚至懶得解釋,隻是副看傻子的模樣,看向了崔誌國。
接連羞辱之下,後者臉色早已漲紅。
聞言,崔誌國不止額前爆出了兩根青筋,就連肥碩腹部,都狠狠吸了幾口氣。
“就算你沒有私藏獵物,最近交到隊裡的野貨總是少了吧,這你怎麼解釋!”
狩獵隊交來的獵物變少,無疑影響了眾人的利益。
可村民們剛想說話,卻被杜秋生那冷漠的眼神,逼到再度低下了頭。
楊勇更是憋了許久,如今終於憋不住了。
“獵物的事,我們當然知道,為了彌補這份虧空,我們甚至從三天上一次馬頭山,變成了兩天上一次,你們以為山裡是鬨著玩的嗎?”
說到這兒,楊勇也急了。
“給這幫人看看!”
言畢,他擼起袖子,露出了滿臂血口。
而石磊幾人,身上腿上,也或多或少,都有些野貨抓出的傷痕。
委屈久了,是該訴訴苦。
杜秋生沒有製止他們的舉動,隻是沉聲靜氣道。
“馬頭山有多凶險,在座大夥都清楚,而我們冒著危險上山,就是為了給大夥弄些肉吃,你們居然反過來責問,讓我們很心寒啊。”
之前杜秋生是用自身威嚴,迫使村民們不敢說話。
現在他則徹底讓眾人生出了愧疚。
崔誌國當然不願見到這一幕。
“彆說那有的沒的,大夥誰不幸苦?”
“既然你們狩獵隊弄不到野貨,那就回隊上做工,這些肉,我們寧願不吃!”
“不吃?”
今天的笑話實在太多,杜秋生著實忍不住。
“你倒是說的輕巧,畢竟你們張家頓頓缺不了肉,可你想過大夥嗎?”
話到此處,他豎起食指,緩緩劃過了在場每一個村民。
“他們有的剛生了孩子,有的家裡還有爹娘要供養,你看不上的那口肉,說不定就能救下一條命!”
“你,你彆在這兒胡說八道!”
“我說的對或錯,大夥都能看見,村裡有一個算一個,誰有你家吃得好?”
這話,無疑戳到了崔誌國的命門上。
他急忙辯解道。
“我們家也和大夥一樣,都靠給隊裡工作,拿工分換的吃食,我們吃什麼關你啥事!”
“是,我管不著你家吃什麼,也懶得管,但你那工作還是彆提了吧?”
“憑什麼不提!”
說到大隊長的活計,崔誌國當然自得。
就在他想開口吹捧自己時,卻被杜秋生瞬間打斷。
“如果說坐在辦公室裡,嗑嗑瓜子打打牌都算工作的話,想來大夥都能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