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清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
她總覺得身邊有人在看著自己,但是因為白天工作太累了,很難醒過來。
後半夜,沈念清艱難地睜開眼睛。
今晚的天氣很好,窗外的月光灑落在房間裡,就像是開了一盞小夜燈。
所以沈念清可以清楚的看到,江聿川坐在她床邊的地毯上。
她被嚇了一跳,困意全無。
借著月光,她觀察著江聿川的表情,發現江聿川隻是靜靜地盯著她垂落在床邊的手。
沈念清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突然被江聿川握住。
她這次是真的嚇了一跳。
明明江聿川一直沒什麼表情,但是沈念清卻總覺得危險。
江聿川輕輕握住沈念清的手,將臉頰貼在她的手心。
“清清……”
這是江聿川第一次這麼喊她。
沈念清想要蜷縮手指,指尖正好劃過江聿川的臉頰。
“嗯?”沈念清輕聲回應。
江聿川垂眸,突然親了一下沈念清的手心。
“清清,你喜歡司休嗎?”
沈念清當然不喜歡,加上今晚發生的事,她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討厭司休。
她正準備回答,江聿川突然自嘲一笑。
“我怎麼有資格問這種問題,畢竟我現在用儘手段,也隻能和你待在一個房間裡。”
沈念清發現江聿川的狀態不對勁。
空氣中還有隱約的酒氣,混雜著江聿川身上的濕潤的沐浴露香氣,似乎是喝完酒洗了個澡才過來。
江聿川上前一步,讓沈念清捧著自己的臉,目光緊緊盯著沈念清的雙眸。
沈念清這才發現,江聿川竟然一直都是跪在床邊的。
她還以為剛才是坐著……
江聿川乞求道:“清清,可不可以也給我一個機會?”
當初麵對祁白,他自卑退縮,認為自己爭不過從小到大陪伴著沈念清的青梅竹馬,所以才會選擇離開。
但是如今,他好不容易有機會靠近沈念清,所以他想努力爭取一下。
哪怕得到的結果並不好,也最起碼證明他爭取過。
“你在說什麼……”沈念清完全搞不懂他。
說兩句話的功夫,怎麼突然想起是要哭了?
而且什麼機會不機會的,她怎麼完全聽不懂?
江聿川輕輕吻過沈念清的手心,在她的手心留下屬於自己的溫度。
他的眼尾泛著桃花一般的紅,在月光下更顯得目光楚楚可憐,像一隻求愛的小狗。
“清清,我這裡好痛。”
一邊說著,一邊握著沈念清的手觸碰自己的心臟。
他穿著真絲睡衣,真絲材質輕薄貼合皮膚,沈念清的手觸碰上去,什麼該碰的不該碰的都碰了個徹底。
察覺到自己都碰到了什麼,沈念清麵色發紅,“你心痛什麼?”
江聿川皺著眉,“我不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怎麼說。
難道要說自己吃司休的醋嗎?
再怎麼說也是在江家殺伐果決的江少,怎麼可能會對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男人吃醋。
沈念清完全不理解江聿川到底想乾嘛。
怎麼說了半天,她沒怎麼聽懂呢?
沈念清隻好道:“那你大半夜跪在我床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