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曲承陽深深長呼口氣。
儘管他為帝多年，善通人心謀算，但他依舊為這場在大越帝朝上演的連環計策所驚詫。
這計策，怕是自古難有！
待到心中驚駭平複幾分。
曲承陽問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個問題。
“那越景行又怎麼會引動血雷劫，身死祭天大禮上呢？”
曲歌眸光微黯，遲疑道。
“這個……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那座困陣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越景行自己清楚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不過，在那期間，我收到萬丹聖地的暗探傳來的一份急報，萬丹聖地的那一枚萬載壽元丹被大越皇朝以海量靈藥靈物給兌換走了！”
“我想這應該與越景行之死也許有幾分關係！”
“萬載壽元丹？萬丹聖地怎麼可能兌換給大越，那不是當世唯一的一枚嗎？”曲承陽有些詫異。
他想不到這越景行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才能夠兌換到這枚七轉仙丹。
“萬載壽元丹並非真正仙丹，沒有經曆過真正的丹劫，隻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要不然，萬丹聖地也不可能將其讓出！”曲歌道。
曲承陽頷首點頭，細細分析道：“那這麼說來，恐怕是這枚萬載壽元丹出現了什麼問題，被困陣中重傷的越景行服下之後，才重返中年，一舉戰勝幾位親王。”
“那藥效毒性潛藏在體內，最終在越景行登臨祭天大禮的時候爆發出現，致其身死！”
這個曲承陽能夠想到的最佳解釋。
至於那個稱作天譴的血雷劫，越景行是如何引動，他也無法解釋清楚。
曲歌想了想。
他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隻好是點頭承認。
“在越景行死之前，各種流言紛飛而起，什麼竹升商會的幕後黑手，弑兄殺父，屠戮手足，而那一場天譴則是將這一切都徹底鑿定下來，百姓修士不明具體，隻當是天地審判！”
“於是，天下民心再次反轉，大越帝朝民心淪喪！”
“這才有我們顯得趁虛而入！”
一言落下，父子二人相顧無言。
少時過後，曲承陽垂眸，居高臨下俯瞰著二人間的棋盤，抬手自棋簍中取過一枚墨玉雲子。
輕捏點落在棋盤上的一個關鍵位置。
一子落。
悠悠天地蕩漾微波。
“歌兒，依你看來，這背後會是誰在操控著這一切！”
曲歌沒有回答，同樣是從棋簍中取過一枚白子，落於北方一點，此點不落棋局之中，卻又處處關聯整座棋局。
“北方麼……”
“大秦皇朝，嬴政！”
曲承陽頷首，輕輕說道：“一方帝朝覆滅，一方帝朝興起，大秦，指日可待矣！”
話雖如此。
但曲歌能夠感覺出自己對麵的這位父皇話語中隱含的幾分深深忌憚，這個從未直麵相對的大秦皇朝，已經給了他們一個前所未有的震撼。
一座皇朝竟然敢圖謀帝朝，並且還成功了。
這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如果大秦的目標放在大曲帝朝上，他們真的能夠抵擋這種層出不窮的陰謀算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