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人真正放鬆。
吳一處將卷軸收回空間,走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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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的月亮清晰可見,邊緣微微發暗。
“還有十三天。”
“你要現在就開始準備?”虞媚兒走過來。
“已經開始了。”他轉身,“第一,封鎖消息。除了我們三個,誰也不能知道卷軸的存在。”
“第二,加強駐地防禦。”李鐵柱接話,“萬一趙天霸真派探子摸進來,咱們不能吃虧。”
“第三。”吳一處看向兩人,“我會開始模擬儀式流程。雖然不能提前啟動,但動作、站位、能量引導路徑,都要練熟。”
虞媚兒點頭:“我可以幫你監測魔力波動,確保每一步都在安全範圍內。”
“好。”吳一處深吸一口氣,“從明天起,每天淩晨訓練兩小時。就在後院禁地。”
李鐵柱站起身:“那我負責警戒。誰靠近,誰挨揍。”
“彆太狠。”吳一處笑,“打殘了還得賠醫藥費。”
“放心。”李鐵柱拍拍胸脯,“我有分寸。頂多打斷腿,養三個月就好。”
又是一陣笑。
笑聲落下時,吳一處望向窗外的月亮。
他知道,這不隻是回家的機會。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須在十三天後,準確無誤地喚醒那個曾經拚儘全力活下來的自己。
他摸了摸胸口的空間袋。
卷軸安靜躺著。
但它剛才震動了一下。
就像在回應他的決心。
“喂。”李鐵柱忽然喊他,“你真打算一個人走?”
吳一處沒回頭。
“嗯。”
“你不帶我們?”
“帶不了。”他說得很平靜,“係統綁定了我。你們去了也沒用。”
“那你回來怎麼辦?”虞媚兒聲音很輕,“現實世界沒有傳送陣,你怎麼回來?”
“我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吳一處轉過身,“但我想試試。如果這個世界有卷軸,那就一定有彆的規則。高級的,多人的,或者能逆向開啟的。”
“聽起來像做夢。”李鐵柱說。
“可我已經走過來了。”吳一處看著他們,“從一個連怪都打不過的新手,到現在能站在這裡計劃回家。我不信到頭來,隻能留下一句再見。”
虞媚兒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
李鐵柱歎了口氣:“行吧。那你記住,回來的時候,彆忘了我們的酒還沒喝完。”
“那壇十年陳釀,我還留著。”吳一處笑,“等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開它。”
“你要是敢失約。”李鐵柱指著他,“我在地獄都爬出來找你算賬。”
“我吳一處說話算話。”他抬手放在心口,“獨一無二的那個。”
密室陷入短暫安靜。
外麵傳來守衛換崗的腳步聲。
吳一處最後看了眼桌上的共鳴台,將所有資料收進空間。
“今天就到這裡。”他說,“明天開始,正式備戰。”
虞媚兒點點頭,轉身離開。
李鐵柱臨出門前回頭:“喂,你說心念為引,那我能不能幫你喊幾句‘我要回家’壯壯聲勢?”
“彆添亂。”吳一處扔過去一塊乾糧,“睡覺去。”
門關上了。
隻剩他一人站在窗前。
月光灑進來,照在空蕩的共鳴台上。
他低聲說:“還有十三天。”
然後伸手按在台麵。
指尖傳來一絲溫熱。
像是卷軸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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