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外經·疫癘篇》殘頁在火光中飄飛,如同揭開上古瘟疫奧秘的禁忌之書。林半夏瞳孔驟縮,失聲驚呼:“外經殘頁?!”這傳說中的醫道禁典,竟藏在伊麗莎白·紅的指甲油瓶裡!
“是我的!”伊麗莎白·紅雖麵目灼傷,劇痛鑽心,但猩紅瞳孔中的貪婪更盛!她不顧一切地撲向那飄落的殘頁!
“做夢!”雷震子獰笑一聲,斬嶽刀帶起腥風,狠狠劈向伊麗莎白·紅後心,逼她自救!
承淵的目光卻死死鎖定了爆炸火光邊緣,一道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現的寬大風衣身影——血梟!他麵具下的目光,同樣熾熱地盯住了那張飄落的殘頁!顯然,這比比特幣數據更具價值!
“星回!乾擾他!”承淵厲喝,同時身體如離弦之箭射向殘頁落點!
沈星回強忍虛弱,手中那罐漆黑的雲南白藥氣霧劑再次舉起!然而,血梟的速度更快!他紫黑色的毒爪如同閃電般探出,指尖凝聚的陰寒勁風,已觸及殘頁邊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咻!”
一道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卻帶著極致穿透力的破空尖嘯響起!
聲源並非來自承淵或任何隊員,而是來自側後方一處被倒塌服務器機櫃遮蔽的陰影!
一道細如牛毛、閃爍著幽藍寒芒的毫針,如同毒蛇的信子,撕裂空氣,精準無比地射向血梟抓向殘頁的那隻手腕!時機、角度刁鑽狠辣到極致!
血梟麵具下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抓向殘頁的手不得不猛地回縮,紫黑色的指甲險之又險地格向射來的毒針!
“叮!”
一聲極其輕微的脆響!毒針被指甲彈開!
然而,就在毒針被彈飛的瞬間——
陰影中,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踱步而出。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立領中山裝,金絲眼鏡的鏡片在跳躍的火光下反射著冰冷而理性的光澤,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仿佛掌控一切的淡漠笑意。正是“龍淵”分隊的“金鏡”——蕭雲河!
他右手隨意地抬起,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那看似普通的鏡框腿末端,一個極其微小的發射孔,正飄散出一縷幾乎看不見的青煙。
“反應不錯,可惜…”蕭雲河的聲音平靜無波,“…你擋錯了方向。”
血梟猛地意識到什麼!他格擋的,隻是第一枚佯攻的毒針!
真正的殺招——
是蕭雲河扶眼鏡時,左手無名指極其隱蔽地、如同彈灰塵般輕輕一彈的動作!
“咻!”
第二道破空聲,比第一道更加細微,更加致命!它並非射向血梟,而是射向承淵!
承淵此刻正撲向飄落的《外經》殘頁!
這道幽藍的寒芒,目標竟是承淵的後心?!
“隊長!”雷破軍等人駭然失色!
承淵卻仿佛背後長眼!在寒芒及體的瞬間,他前撲的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柔韌角度猛地側旋!同時,手中那根沉重的合金標槍如同擁有生命般向後反手一撩!
“當!”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
那道射向他後心的幽藍寒芒,竟被承淵精準地用標槍尾部格擋開!寒芒折射變向,如同被引導的流星,以更快的速度,撕裂空氣,帶著淒厲的尖嘯,狠狠射向——正因格擋第一針而露出微小破綻的血梟的咽喉!
借力打力!以敵之矛,攻敵之身!
血梟麵具下的瞳孔驟然縮成針尖!他萬萬沒想到蕭雲河的殺招如此陰險,更沒想到承淵的格擋反擊如此精妙絕倫!倉促間,他隻來得及將頭拚命後仰!
“噗嗤!”
幽藍的毒針,沒能命中咽喉,卻狠狠釘入了血梟的右肩肩窩!一股冰冷刺骨、瞬間蔓延全身的麻痹感傳來!
“呃!”血梟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踉蹌後退!
這電光火石間的連環殺局,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蕭雲河嘴角那抹淡漠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他扶了扶金絲眼鏡,鏡片反射的光芒,如同精準的指揮棒,掃過戰場每一個關鍵節點,最後落在承淵身上。
承淵在格擋、折射毒針的同時,身體並未停滯!他如同獵豹般落地,腳尖一點,左手閃電般探出,穩穩抓住了那張飄落的《黃帝外經》殘頁!觸手溫涼,仿佛有無數古老的訊息在獸皮中流淌。
而他的右手,緊握的合金標槍,在落地的瞬間,借著旋轉的餘勢和全身爆發的力量,如同怒龍出海,朝著踉蹌後退的血梟,狠狠投擲而出!
目標,並非血梟要害,而是他寬大風衣的下擺!
標槍撕裂空氣,帶著承淵的意誌和蕭雲河鏡片反射的冰冷光芒,如同審判之矛!
“嗤啦——!”
鋒利的標槍尖刃,精準無比地穿透了血梟寬大風衣的下擺一角,帶著巨大的動能,硬生生將其釘在了後方一塊扭曲灼熱的服務器殘骸之上!
血梟被釘住的風衣下擺猛地繃緊,巨大的拉扯力讓他本就麻痹的身體徹底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麵具也在撞擊中脫落,露出一張蒼白、陰鷙、因劇痛和憤怒而扭曲的中年白人麵孔!
蕭雲河緩步上前,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如同手術刀般冰冷地掃過被釘在地上、肩窩還插著毒針的血梟,又瞥了一眼被承淵握在手中的《外經》殘頁,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剛剛發射毒針的金絲眼鏡鏡腿上。
他優雅地取下眼鏡,用一方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鏡腿末端那微小的發射孔。火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枚已經射空的毒針尾部,極其微小的平麵上,用激光蝕刻著四個蠅頭小楷:
“九幽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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