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掙脫了厚重窗簾的束縛。
化作萬千金色光束,在奢華臥室的昂貴地毯上,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王敢尚沉浸在酣暢的睡夢中。
鼻翼間卻忽然縈繞起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混合著沐浴露的清新與少女特有的體香。
像一隻無形的小手,輕柔地撥動著他的感官。
緊接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輕微響動,伴隨著床墊的微微下陷,將他從沉睡中緩緩喚醒。
他微微掀開一絲眼縫,朦朧的視野中。
映入陳靜那張略顯疲憊,卻又努力擠出討好笑容的臉龐。
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
長發如海藻般披散在肩頭,遮掩了大半的臉頰,隻露出小巧精致的下巴和微微張開的紅唇。
那雙有些紅腫的眼眸,在觸及王敢目光的刹那,努力地眨了眨,流露出幾分小心翼翼的獻媚與不安。
王敢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這個女人,在某些方麵確實有著異於常人的“覺悟”,也肯放下身段去琢磨和迎合。
即便是他這個活過一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
她此刻的姿態和那份不加掩飾的討好,確實能輕易撩撥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一個翻身,便將驚呼一聲的陳靜擁入懷中。
房間內,光影交錯,空氣中彌漫起令人心跳加速的曖昧氣息。
一些細碎的、壓抑的、卻又帶著奇妙韻律的聲響,交織成一曲隻有兩人能懂的晨間序曲。
窗外的鳥鳴聲漸漸清晰,陽光也愈發明媚,宣告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一番酣暢淋漓的“晨練”之後,王敢隻覺神清氣爽,渾身通泰。
他從床上翻身而下,徑直走進寬敞的浴室,打開花灑,任由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也衝刷掉最後一絲睡意。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裡傳來。
陳靜則有些疲憊地蜷在柔軟的被褥中,眼神放空地望著天花板。
昨夜的忐忑與今日清晨的投入,讓她身心俱疲,
卻又隱隱生出一絲莫名的安定感。
至少,她留下來了,不是嗎?
等王敢圍著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從浴室裡走出來時,
陳靜已經勉強支撐著酸軟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不僅將淩亂的床鋪重新整理得一絲不苟,
甚至還將王敢換下的衣物,連同她自己那件已經皺巴巴的連衣裙,都一並收進了洗衣籃裡,準備稍後拿去清洗。
她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倒真有幾分“粗使丫頭”的自覺和謙卑。
王敢見狀,心情頗為愉悅,隨手從錢包裡抽出五千塊錢,丟在床頭櫃上,算是對她“辛勤付出”的打賞。
“拿著,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王敢的聲音帶著一絲晨起後的沙啞,卻也透著幾分慵懶的隨意。
陳靜連忙上前,拿起那疊鈔票,緊緊攥在手裡,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笑容:
“謝謝敢少!”她知道,這不僅僅是錢,更是一種認可。“敢少,您……您今天要去學校嗎?
我……我能不能跟您一起去?”
陳靜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聲音帶著她濃濃的期盼。
她想讓學校裡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曾經看不起她,嘲笑過她的女生。
都親眼看到,她陳靜現在是王敢的女人了,是這個開著豪車,揮金如土的男人的女人了!
嵇欽欽算什麼,她陳靜捷足先登!
王敢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虛榮和渴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淡淡地說道:“我去計算機社有事,你跟著乾什麼?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或者想在這裡待著也行。”
王敢可沒興趣帶著一個身份卑微的“丫鬟”在學校裡招搖過市,那隻會拉低他的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