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天吃了一個燒紅苕,就沒什麼事做了。
花狗在窩裡蜷著身子躺著,雷宇天隔一會兒去看它嘴巴,隔一會兒又去拿冰塊。
雷宇天沒了花狗那個玩伴兒,顯得很無聊。他又去到柚子樹下坐著,坐了一會兒,他一個人開始在地壩裡跑起來。
當雷宇天跑到剛才花狗叫喚的地方,他才想起了那塊被花狗扔了的黑石頭。
雷宇天彎下腰,伸手撿起黑石頭,他拿在手裡,覺得這塊黑石頭跟其他石頭不同,其他石頭拿著是涼的,這黑石頭拿在手上是暖和的。對,對於他來說,就是暖和,燙都稱不上!
雷宇天坐在地上,拿起石頭又看起來,他翻來翻去地看。
突然,雷宇天看見黑石頭亮了一下。
“哇!黑石頭,你還會亮啊?!”雷宇天剛才被黑石頭的光刺了一下眼睛。
“莽娃,你坐在地上做啥子?”雷蒼山挑著紅苕回來,看見莽娃坐在地上,就趕緊說,“快點起來,莫搞涼(感冒)了!”
“三叔公,三叔公!”雷宇天站起來就向雷蒼山跑去。
雷蒼山把籮筐放在地壩,等著雷宇天跑過去。
“你慢點兒跑,莫噠倒了!”
“三叔公,你看,呢個黑石頭各人(自己)會亮!”雷宇天跑到雷蒼山身邊,興奮地舉著黑石頭。
“哪個石頭各人會亮哦?你那個黑石頭黑黢黢的,點兒都不好看!”雷蒼山說,“你慢點兒,莫把手弄流血了!”
“三叔公,真的,它剛剛真的亮了!”雷宇天說,“不信你拿起看看嘛!”
雷蒼山伸手接過雷宇天遞過來的黑石頭,剛要仔細看看,他突然就把黑石頭扔了。
“莽娃,那是啥子石頭哦?浪個燙,我不丟得快,我的手都怕要燙起泡哦!”不是雷蒼山丟得快,是他的手上有泥巴和老繭,他才隻是感覺燙而已。
“三叔公,不燙yai,你看我拿起都不燙!”雷宇天把黑石頭撿起來拿在手上。
“那是啷個的呢?霧白(難道)我剛剛弄錯了?”雷蒼山覺得奇怪。
“三叔公,你摸看嘛!真的不燙!”雷宇天拿著黑石頭,讓雷蒼山來摸。
雷蒼山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確實不燙手,隻是有點兒熱和(暖和)。
“莽娃,硬是不燙手,隻是有點兒熱和!”雷蒼山說,“莽娃,花二呢?”
“它在窩裡睡到的,它嘴巴痛!”雷宇天把黑石頭揣進褲兜裡。
“莽娃,你莫到處跑,都在地壩耍哈!”雷蒼山說,“我要挑紅苕回去了!我打了電話的,一哈兒(一會兒)你幺爺他們要回來拉柑子!”
“好嘛!我都在地壩耍!”雷宇天看著雷蒼山挑起紅苕走了。
雷宇天又去給花狗喂了一塊冰塊,就來到了柚子樹下,似乎那裡才是他的私人地盤兒。
柚子樹上沒有了蟬,也沒有了鳥窩,地上的螞蟻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雷宇天趴在地上看了一陣,什麼都沒有發現,爬起來拍拍衣服,還是坐在了地上。
雷宇天坐了一會兒,還是從褲兜裡摸出那塊黑石頭。他把黑石頭用左手拿著,開始慢慢觀察。
“唉——呀,呢個是不是三叔婆屋頭的黑門炭(黑煤炭)哦?”他拿著黑石頭就跑到正在地壩晾衣服的王翠花麵前。
“莽娃,你慢點兒跑,耍哈兒額頭又要噠(摔)起包哦!”王翠花叮囑著雷宇天。
“三叔婆,你看,呢個是不是黑門炭?”雷宇天舉著黑石頭問王翠花。
“看都不是,你那個石頭看著浪個硬,啷個燒得燃哦?”王翠花說,“莽娃,你把手弄得黢黑,等哈兒吃飯又洗不乾淨!”
“三叔婆,手不黑,你看!”雷宇天把手伸給王翠花看。
“硬是不黑,那個黑石頭是啥子石頭哦?!”王翠花衣服晾完了,提著空桶就要進屋。
“三叔婆,你摸看嘛!它剛剛還發亮了的!”雷宇天把黑石頭送到王翠花麵前。
“恁個黢嘛黑的石頭,它還會發啥子亮哦?”王翠花伸手摸了一下,覺得石頭還有點兒熱,她認為是在莽娃手上的緣故。
“三叔婆,剛剛三叔公拿都沒有拿穩!”雷宇天說,“你拿看呢?”
王翠花看著那黑黢黢的石頭,想著就依莽娃拿一下嘛!
“接嘛!”雷宇天把黑石頭遞給王翠花。
王翠花伸出右手,雷宇天把黑石頭放到王翠花的手掌上。
“莽娃,啷個恁個燙呢?”王翠花甩都甩不贏。
雷宇天彎腰撿起黑石頭,說“三叔婆,不燙,你啷個跟三叔公兩個都說燙yai?你摸嘛,點兒都不燙!”
王翠花的右手掌火辣辣的,雖然沒有燙破皮,但確實是像被燙了一樣。
“三叔婆,你摸看嘛,真的不燙!”雷宇天把黑石頭攤在手掌上,讓王翠花摸。
王翠花想,她剛才是不是弄錯了,莽娃一個幾歲孩子放在手心都不覺得燙,她可是幾十歲了呀!
王翠花伸出一個手指頭去摸了一下,除了有點兒熱和,真的不燙!
“莽娃,你各人在地壩耍哈,一哈兒幺爺他們都回來了!我要去弄飯了!”王翠花說完進了屋。
雷宇天拿著他的黑石頭去看花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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