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肖苒那白皙纖細的手被溫宴禮寬大的手掌緊緊握著。
她的心臟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頻率失調。
撲通,撲通,撲通!
要不是車子行駛在公路上,風噪混著輪胎的輕微噪音,肯定能清晰的聽到她的心跳聲。
她下意識咬著嘴唇,轉頭看車外疾馳而過的車輛跟路邊熙攘的人流,耳朵都燙了。
晏東還在呢,他怎麼說的這麼直白!
溫宴禮握著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膝蓋上,高大的身子朝她壓過去,熱氣嗬在她耳邊,“你該不會是因為錯付了渣男就談婚色變吧?”
“怎麼可能!我才不怕結婚!一次失敗不代表……”
“去民政局。”溫宴禮提高聲音,毫不猶豫的吩咐晏東。
盛肖苒:“……”
好家夥!
玩激將法是嗎?
把對付競爭對手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了。
盛肖苒剛要辯解,垂下眼睛,看到握著她的手,手指尖微微顫抖。
溫宴禮在商界呼風喚雨,喜怒不形於色,竟然會因為要跟自己領證,泄露了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她的嘴角比ak還難壓,眼底都是傲嬌的笑意。
俗話說得好,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在感情裡,誰愛得更深一些,誰就會率先認輸。
此時此刻,盛肖苒突然間覺得自己充滿了底氣。
於是,她索性慵懶地倚靠在溫宴禮寬闊堅實的懷裡。
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嗓音說:“想領證也不是不行,不過嘛,以後每個月單號的日子可得給改成三六九哦。”
話畢,她還不忘調皮地向溫宴禮拋出一個極具挑逗性的迷人媚眼。
上次由於她一時疏忽沒有計算周全,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扳回一局!
三、六、九,十三、十六、十九……
一個月才九次,就算他體力強悍,一次折騰一整夜,對她來說,也大大降低了每月單號的巨大壓力!
溫宴禮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她那柔若無骨的手指。
睿智精明的大腦飛速運轉,權衡著各種利弊得失。
到底是應該適當減少深入互動的頻率,先領到結婚證,擁有一個合法的名分;
還是憑借自己強健的體魄和好學的精神俘獲她的身心,暫時做一對有實無名的情侶。
片刻後,男人溫聲道:“領證可以公開嗎?”
“不能!”盛肖苒想都沒想就斬釘截鐵的否定。
她不質疑溫宴禮對自己的感情,也不怕自己又眼瞎看錯了人!
她是想讓自己再強大一點,像溫宴禮這種身份地位,大把女人趨之若鶩,哪怕不要名分也想跟他一度春宵來獲取利益。
她希望自己有自保或者反擊的能力,起碼不能成他的負累。
溫宴禮微微蹙眉,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難以言喻的委屈。
就好像原本要得到心愛糖果的少年,突然被告知,必須解開難題才可以品嘗一顆的霸王條款。
看他為難,盛肖苒心中愈發竊喜。
腳丫嘚瑟的一抖一抖。
褲腿翻起,露出白皙的腳踝,那裡有片幾乎消散的指痕。是他昨晚握在手裡時,沒控製住力度,捏出來的。
想到當時的畫麵,溫宴禮的尾椎骨泛起一陣酥麻。
盛肖苒發覺他呼吸漸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急忙放下翹著的腿,把褲腿往下拉了拉!